二老看着王氏一副狠厉模样,哪里还敢讨说法,纷纷抱拳离开了。
这事也是后来苏父回来讲的,言语之中竟有少许对宁熙那丫头的怜惜。
也是,虽然宁熙诨名响当当,可到底是个还未及弈的丫头,父亲早亡,如今也这般惨死,着实让人心颤。
而这一世,因着她的重生,导致“宁熙”没有死在庄子里。
也就没有了后来一系列发生的拆房打人的事,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因着她们没了,宁熙总得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这样想着,黄豆大的泪珠子又泛滥了。
王氏被宁熙这阵势惊住了,连带着忽略了身患腿疾根本无法奔跑的小丫头片子刚才可是像一团火似的飞奔而来的。
“...谁欺负你了?”
憋了半响,王氏身上的气也消的大半,剩下就是对自家宝贝疙瘩的怜爱。
反手握着宁熙的手腕,又拿出娟帕轻拭着宁熙的脸蛋。
丫鬟小厮也一溜烟的准备水盆水巾在身侧侯着,等着自家小姐“诉完委屈”,在伺候洗漱。
侍卫也已经分拨前往庄子各处查看有无异常。
宁熙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她从小没有母亲,只有父亲陪她长大,可如今成了宁熙,她一下子多了一个母亲,心底也是高兴的,连带着委屈委屈着,就真的想哭了。
就在宁熙朝着王氏袖口擦第三次眼泪鼻涕时,王氏才终于忍不住了,一甩袖子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这气势倒是隐隐有几分前世里鞭打朝廷命官拆侯府伯府院墙的狠劲儿。
宁熙一个激灵,便开始语珠弹炮的将昨晚如何被陆若嫣杜如欢还有几个同窗拉着喝酒,最后迷迷糊糊的被她们几个胡乱塞到房间里独自扔在庄子里的,又是如何在夜半惊醒,险些被过路的逃匪随手扔的烟雾弹险些熏死的危险情形。
自然,她是刻意回避了自己在酒桌上一副千杯不醉的狂劲儿,也回避了遇见萧予这事。
话一说完,不仅是王氏,连带着身边的丫鬟小厮也都脸色阴沉。
他奶奶的!他们一直宝贝的就差供起来的小姐居然被人给这样践踏还险些丧命。
万幸是路过的逃匪没有冲进庄子里,也万幸宁熙虽然身患腿疾,可到底没有被烟雾熏死,可这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王氏也气的不轻。
瞪着宁熙看了半天,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