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红了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手轻柔的捧着我的脸,对上我的泪眼,沉声道:“嫁给我好不好,让我好好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透过泪眼我看到了他的认真和真诚,含着眼泪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哭着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是我?”
唐熙跪在地上挪了挪膝盖,好让自己与我更近一些,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搂进了怀里。|他的动作那么小心翼翼,生怕稍微一用力我便如瓷娃娃一般破碎成片。饶是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可却还是弄疼了我的心,那一根根小刺此刻被逆拂让我疼痛不已。
见我皱着眉头,唐熙紧张的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摇头,强忍住心头的不舒服,叹气道:“我只问你一句,也只问你一次,你会不会介意我的过去。”说完,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脸,我怕他会说出令我心碎的话。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脆弱的人,但此时此景他若是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语,我不能保证我的小心脏不会受伤,不会难过悲伤。
唐熙捧住我的脸,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诚恳道:“不介意,每个人都会有过去,你曾经的悲伤我替你抚平,你曾经的绝望我替你埋葬,你的所有不开心我全部买单!我不太会说情话,我只想让你明白,从小到大住在我这里的人,从来只有一个牧天雪。”
望着深情款款的他,我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捂着肚子倒在床上,默默流泪道:“可是我介意,我比谁都要介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介意,我很介意。”
那晚,终究我们还是没有谈出什么结果,第四天的中午我便随唐熙办完出院手续之后离开了医院。坐在他的车子上,我的心情竟然微微有些害怕。我害怕靠他太近,我既害怕又小心翼翼。一直以来我都将我的自卑伪装在嬉皮笑脸之下,如今被人毫不留情的揭开呈现在人前,我的自尊渺小得快要看不到。
站在一幢比之前唐熙的那栋别墅还要宏伟的别墅前,我只觉得脖子疼得快要断,那闪着金光的雕塑快要亮瞎了我的眼。
我的过去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道永远无法结疤的伤,之所以那样只因为我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不怕家贫吃糠咽菜,只怕父母不靠谱。我亲哥牧天允今年二十八,之所以还没有结婚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全拜我的那对不靠谱父母所赐。
当初我和宋城你侬我侬的时候又有谁知道,我那对父母对我下了多少次最后通牒,逼着我和他分手?!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强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