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便宜哥哥自打第一次来看她之后便天天往安国公府跑,每一次都是一场针灸的噩梦。直到最后,满周的令狐娴见到这个哥哥都肉疼。
又是一个十一月,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个月了。满周了,就意味着一个令人纠结的抓周宴。令狐楼与叶琦的一番上奏,漠狐皇帝不得以将抓周宴设在了安国公府。
不都说太子殿下都日理万机,辅政极忙么,为何她在令狐楼身上就看不出一点忙碌疲累的样子?
小小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在床上,蹒跚的走两步,“啪叽”摔在床上。抬头瞪一眼床头事不关己,抱胸笑目,幸灾乐祸的亲生哥哥。若不是顾忌古人的榆木脑袋,她早已不顾神鬼之论怒吼出声!
歪歪扭扭的自己爬起来,嘴里嘟囔着吐槽自己这破烂身子,未发现令狐楼笑意更深。
他倒想看看,自己这近乎一年的各种暗示,这丫头何时能开窍?
令狐娴笑的眼角弯弯,又有鬼主意浮上心头,只见她伸着手扑向令狐楼,两只爪子“啪”左右开弓拍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嘿嘿嘿嘿”笑声不忍发出,流着的口水,毫不客气的蹭向雪白的衣裳。
这种情景在这一年里上演的层出不穷,作为一个尚且年幼受尽保护的小幼儿,本着宁愿让这可恶的哥哥嫌弃死,也不要让他笑死的原则,令狐娴没少就着他的洁癖恶心他。
可是可是…这个太子的反应让他严重怀疑小道消息的真实性…
说好的令人发指的洁癖呢?她只见到了哥哥仍是笑盈盈的,甚至伸出手去抱她软乎乎的身子。“娴儿玩弄哥哥上瘾了是么?这可不乖哦。”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咯吱窝儿挠了起来,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泪水狂飙。
呜呜,为毛这个世界的设定与她想象的不一样!
“太子殿下,老太爷请您到前堂一叙。”殿外,侍卫的禀报让令狐娴松了口气。…快去吧,快去吧,大坏蛋!…她使劲挣脱开令狐楼的魔爪,屁滚尿流的爬到了床的最深处。“啧,”令狐楼眯了眯眼,轻叹一声,似是意犹未尽。站起身来吩咐了侍女照看,便离去了。
这小胳膊小腿,干什么都不行,只能干坐在床上,陪侍女玩儿那些无聊的玩意儿,面对着费尽心思博自己一笑的丫鬟,那是欲哭无泪。
“皇上驾到!”
忽的一声公鸭嗓的通禀,吓得令狐娴一个哆嗦,抓周宴是晚上呢,怎么这时辰皇上就驾到了?难道这个国家皇上太子都这么浪么?
厚厚的门帘被掀起,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