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
暗处的玄夕等人纠结着要不要上去劝劝主子……
银辉夜景,煞是清冷。
高耸的房梁顶上,一个人影正举着酒葫芦大灌,微凉的风拂动了发间的攒珠步摇,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日暮西山在,临春鸟星稀。倚阁千里外,故里半月斜。天地生寂寞,鸿去书不寄。梦回思歧路,干戈铺程锦。”
女孩羊脂样的脸蛋上划过水痕,苦涩的笑笑,仰头,又是一口烈酒下了肚,划过的眼泪,不知是苦还是痛。扔了手中几近干涸的笔,抖开书完五言诗的画卷。“呵呵,可笑啊。”
狼毫毛笔摔在地上断裂成两半,月华之下,莹莹的,直到被一抹高大挡住光亮。轩辕澈停下脚步,矗立在院落里,细细咀嚼着这首诗,“想家了?”
他弯腰捡起折成两段的笔,摸着玉柄断裂之处。至少……她还有家……而他,早已不知家是何物,苍澜二十载恍恍惚惚,处变不惊,唯独在漠狐的惊鸿一瞥,许下了非她不娶。
将断笔交给身后的侍卫,示意他们退下,飞身点地,跃上了房顶。
玄夕玄月面面相觑,没有阻拦他。现在的形势是只要有人能阻止那丫头继续灌酒,哪怕把主子卖了都行。两人暗叹口气,默默收拾着刚刚顺来的酒,身旁是五六个已然空荡荡的葫芦……
“别喝了。”
叶娴不理,径自又灌了一口。轩辕澈紧皱眉头,大着胆子揽过那瘦弱的肩头,强行夺过她手里的酒壶,“你放开!”她挣扎,抢夺着酒壶,有意识的倔强,却是无意识的哭泣。月光下,那张未加掩饰的面庞布满泪痕,漆黑的眸子如若一汪潭水波光潋滟。“天地生寂寞,鸿去书不寄,”轩辕澈喃喃着,紧紧抱她入怀,哪怕她再怎么强烈的挣扎,也护着她以免掉下去。“傻丫头。”叶娴眯着眼睛盯着他,醉得一塌糊涂的大脑半天才辨认出来者何人,委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没有一丝言语,只有眼泪在不停的往下淌,轩辕澈笨拙的伸出手替她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从没应对过女孩哭的,手脚很是慌乱,“娴儿…”你别哭。
“红麝,红麝啊你知道吗,我差点……我差点就……”她摊在那强有力的臂弯里,眼前仍是险恶环生的鸾熙宫,虚与委蛇的笑脸,能让她从此绝育的雨花茶。
轩辕澈闻言,手臂不自觉地绷紧,他清楚的很,红麝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好怕,可当时又能有什么办法,呵呵呵……”那笑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