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这次是诚心诚意的,绝非仅仅出于礼貌。 “我向您道歉!您在为拯救我们族人而奔波,为此和恐怖的魔龙厮杀,而我们却因为这点小事揪着您的神使不放——请您宽恕我们的浅薄!树精灵绝非恩将仇报之辈!” 树精灵们满意了,不追究了,隋雄那冲天的怒火也总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些。 雷微微一笑,表示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树精灵们无非就是要找个借口好下台阶罢了,陛下杀死恶龙,帮他们报了仇,又救下了他们的族人,这份大恩大德,还不够抵消丝蒂尔开无遮大会那点小事吗? 也就陛下自己想不到吧……呵呵,祂终究是个水母嘛…… 解决了这件事之后,老者就告辞离去。过了一会儿,那些恢复了体力的村民和冒险者们也都各自离去。 而另外一边的问题,也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 “丝蒂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已经换上了一身冒险者衣服的丝蒂尔不安地跪在地上,隋雄和雷一左一右坐着,摆开了审判的架势。 客房的墙壁上,还被隋雄用法术写了两行字。 一行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另一行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丝蒂尔很羞愧,非常羞愧。 做手下的该干什么?实力强的自然是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为自家老大争取好处;实力弱的也该开车拎包、端茶送水,把老大服侍得舒舒服服;就算什么都不会,起码总可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老大,让老大心里舒服吧。 然而,她却给自家老大添了麻烦,天大的麻烦! “我说丝蒂尔啊,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干呢?”隋雄很难得的没有趴在雷的头顶上,而是找了个桌子,坐在桌子上面,恶狠狠地看着垂头丧气忐忑不安的丝蒂尔,阴阳怪气地说,“竟然把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全都搞趴下了……你真是‘能干’极了!我不是开玩笑,我听说都没听说过像你这么‘能干’的啊!” 丝蒂尔干笑着,不敢搭话。 她可不傻,自家老大语气里面那深深的不满,简直用鼻子都能听得出来。现在搭话?讨打吗? “我耗费神力给你留下防护,是让你用来保护自己的,不是给你拿来玩无遮大会的!” 丝蒂尔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次的事情,树精灵们不跟你计较,那是人家厚道!”隋雄痛心疾首地说,“我堂堂一个神只,仗势欺人,你以为这很光彩吗!那个老爷爷,年纪都那么大了,脸上的皱纹连蚊子都能夹死,一开口就是‘我老了,快死了’……欺负这么一个老人,你以为我会感到光荣吗!” 丝蒂尔很努力地想要把脑袋缩到脖子里面去,什么话都不敢说。 “唉!我自己想想都害臊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