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克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咋的涅?咋就这样了涅?”的苦恼模样,忍不住劝道,“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不止一位教授都很严厉地批评过一些拍卖出极高价格的‘名画’,说它们背离了艺术的本质,无非是炒作和洗钱的工具而已。但哪又怎么样呢?这些教授们之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甚至有在艺术节称得上大师的人物,可他们的批评并不能撼动有着庞大利益链的那些‘名画’们的地位——连那种我闭着眼睛也画得比它好的东西都能堂而皇之地成为‘艺术的象征’,被冠以极高的价格,区区人变水母,又算得了什么呢?”
“……尼玛这不是一回事吧。”
“当然不是一回事,那才特么是大事!”克里克毫不客气地说,“作为一个艺术家,我才不关心自己是人类的模样还是水母的模样呢!”
“啊?”
“水母有什么不好?触手那么多,可以同时拿着十几支画笔,粗细浓淡五颜六色,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还能腾出手来随便摆放画板,多轻松!多方便!”克里克哈哈大笑,“做雕像的时候就更方便了,大小凿子各种刻刀一口气都拿在手上,四面八方一起下手,甚至还能把雕像整个儿拿起来,随便调整位置……仔细一想,的确是超方便啊!”
隋雄忍不住连连点头:“是啊!超方便!跟人打架的时候也超方便,有道是好汉难敌双拳,我一出手呼啦啦就是几十拳上百拳,直接把对手就给打懵了!”
说着他哈哈大笑,一副“我也没想到原来我这么牛”的架势,看得克里克暗暗好笑。
“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克里克说,“演戏就要演全套,我训练神使军团去。”
“咦?你真会练兵吗?”
“如果‘齐步走、举枪、向左刺’也算的话,那我还是会一点的。”
“那些神使们本质上可是人性化的战舰啊,你说的这套对她们没用的。”
“是啊,所以我不会。”克里克大笑,“但我不会,别人会啊。”
隋雄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你说得对,总之这事就拜托你了。”
“不是拜托我,是拜托你自己!”克里克不客气地说,“再这么下去,你非得看脑科医生不可!”
“这个世界也有脑科医生吗?”
“有啊,手疼剁手,脚疼剁脚,头疼剁头。药到病除,灵验如神。”克里克冷笑着说,“我还亲眼见过几个呢。”
隋雄略一回忆,顿时就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