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突然被凭空出现的触手缠住,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身首分离的他还在喷血的尸体被重新出现的触手扔在了原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开的口,有人大叫一声“快跑”。
于是他们立刻就爬了起来,翻身上马,再次开始狂奔。
这次只跑了不长的时间,那些原本就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甚至于体温高到差不多还在发烧的骏马便口吐白沫,再也跑不动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面,触手再次出现,卷走了另外一个人。
大家没看到他的尸体,但谁都知道,他死定了。
“马跑不动了,怎么办?”
“马跑不动,我们还能跑啊!”
“但是这样跑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问题没有答案,谁也说不出来。
实际上,意义还是有的。距离恐怖的水母神哪怕只是远一点点,也能让他们心里稍稍舒服那么一点点。
尽管只是错觉,尽管这点距离根本毫无用处,但是快要溺死的人,就算一根稻草也是要牢牢抓住的啊。
就这么踉踉跄跄跑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叫:“老子死也不能死在一只水母手上!”
他这么吼着,拔出了刀子,一刀抹过脖子,顿时鲜血喷涌,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还在竭力奔跑的众人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还在荷荷喷着血沫,尚未完全断气的这人身上。
抹脖子死得不会那么快的。
但是……似乎也算是个办法?
毕竟自杀的话,起码灵魂不会被送去地狱吧。他们可都是兽人诸神的虔诚信徒,这些年为了诸神奔走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都该被接去神国才对。
可是,只片刻的工夫,让他们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手持大镰刀的身影出现在了即将完全死去的那人身边,挥起镰刀,从他的身上划过。
镰刀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却犹如钩子一般勾住了他的灵魂,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面拖拽出来,犹如被针钉住的标本,动弹不得。
那手持大镰刀的黑袍子身影随即就带着被勾住的灵魂消失,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看向周围的那些人看上哪怕一眼。
即便如此,他散发出的那股阴森寒气,那股让所有恶人都毛骨悚然的冰冷严肃气息,却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