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膈应他一下。
他伸手一摸,是怀揣着的斧头。他浑身一激灵,收住心猿意马,直骂自己太荒唐。他手握斧把,竭力抑制住潮起的欲望,不敢使其再生蔓延。
他思量着王明轩进了屋上了床该怎样动手才好。鼻子前的尿盆散发出的气味又压倒一切地折磨他。他实在有点不堪忍受。他想把它挪个地方,手刚伸过去,床却又颤了一下。他慌忙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床上的人下了地,彪子不知道女人要干啥,只见眼前闪出一团白亮亮,一个白瓷盆样的东西撅在了他面前。
他刚想弄清这是什么东西,一股水流注入尿盆,发出令人心惊肉战的响声,随即溅了他一头一脸。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然后,他看到那女人扔了几颗红枣到盆里,又贱了他一脸星子。
原来,那些传说是真的。
山上闲来无事的时候,大家伙就喜欢聚在一起扯淡。
一个匪兵问彪子,梅仁厚快六十了,为什么身板这么硬朗?彪子说是因为他尽吃白米细面,山珍海味,鸡鸭猪羊肉。
一个老匪兵说,不对,是因为梅财主吃泡枣儿。“梅财主娶下那个四房女人不是为了睡觉生娃,专门儿是给他泡枣的。每天晚上给女人的那个地方塞进去三个干枣儿,浸泡一夜,第二天早上掏出来淘洗干净,送给梅财主就饭吃下。梅财主自打吃起她的泡枣儿,这二年返老还童了。”
梅财主让自己的小老婆玉莲每晚给他泡枣。并且让自己的大老婆亲眼看着把两枚干枣放进去。而玉莲一旦脱离了监督,就悄悄地将枣取出扔进尿盆里。第二天把被尿泡胀的枣给梅财主吃。
令人好奇的是,梅仁厚还吃得挺带劲,还颇有效果。
想到这里,彪子忍不住笑了,这些个有钱人真傻,吃饱了没事干。
“白瓷盆”端走了,绣花鞋轻轻一踢,那尿盆又靠近了墩子鼻尖几寸。这回气味更为浓烈,鼻子实在招架不住,一个喷嚏脱颖而出:“阿嚏!”吓了自个儿一跳。
他知道再也藏不住了,伸手把尿盆拨拉到一边,一个“驴打滚”翻到屋中央,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女人吓傻了,跌坐在床沿,哑了似的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彪子手执利斧,逼近女人,压低声喝道:“出声就砍死你!”
女人不出声,哑然看着彪子。彪子一脸杀气,低声喝问:“他几时来?”
女人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