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妹子默默地坐在马鞍上,心里充满了无从诉说的幽怨,她不甘由命,又岂甘屈从于这样的沉沦。
她带着一杆兄弟,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三次转移了。
前面不远处已是一片树林,他们沿着树林边缘走去,走着走着,来到一丛茂密的灌木林边,那条她所熟悉的隐秘小径又出现在她面前。穿过小径,来到她曾孤身一人度过一夜的洞口。
秋妹子停下马来,指着洞口说“兄弟们,到家了。这样的家,还有好多处,都是外人不知道的。”
兄弟们陆续到了洞外,下马后都只是在洞外站着,谁也没有进来。秋妹子忙返身走到洞口,招呼众人说:“兄弟们,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进来休息!”
一位兄弟说:“我们去另外找个窝吧,这里就留给大当家的”
秋妹子笑了笑,又收敛笑容说:“这是什么时候,哪还能顾到这些!狗腿子们就在附近,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偷袭,还得多加提防才是,哪能分开。”
兄弟们这才陆续走进洞来,或坐或卧,挽袖袒胸,打趣戏谑,粗言狂态,入眼不顺,入耳难堪。
或许是白天跑路太过劳累,兄弟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地疲惫了,很快秋妹子听见了第一声呼噜。
她侧过脸在昏暗中中观察兄弟们的面容,他们显得很疲倦,表情从容舒展,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震动。
已经夜阑人静,孕妇是经常失眠的,但所有迹象都表明今天与以往不同,以前她能够借助胎儿的声音使自己恢复镇静,她总是能听见腹中生命的各种声音,今天她听不见了,她的耳朵里灌满了此起彼伏香甜的鼾声,只有鼾声。
那种讨厌的声音加剧了她的焦躁,她听见一个兄弟迷迷糊糊地说,早点睡吧。
秋妹子无法入睡。她屏息倾听着胎儿的声音,却什么也听不见,胎儿一定是睡着了。他们都睡着了,可她却无法入睡,她感到焦躁不安。
她靠自己的力量与失眠症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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