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一晃就是两个月。
青龙山聚义厅的内室里,蔡飞虎斜躺在床上,彪子轻轻按了按飞虎胸部的伤口。
“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痒得很”
“痒是散毒生肌。总算好了,落了两个疤,真险啊!”秋妹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整整两个月,可把你累坏了,又要照顾队伍,又要给我采药洗伤,真过意不去”。秋妹子看着飞虎明显消瘦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语音也黯哑了。
秋妹子岔开话题:“后天九月九,你的生日,我已经约了各路首领,大摆筵席,为你庆贺”
“山寨的日子不好过,还是不要铺张为好”
“不行,今年是你四十大庆,加上消灾除难,伤体康复,该好好庆祝一番”
“借此机会,各路头领欢聚一堂,共商大事,倒也不错”
聚义厅内外,摆满荽席,宾客盈盈,觥筹交错,群情欢娱,飞虎举杯到各桌表示谢意。
他敬酒回来入座,走进一条汉子,抱拳施礼道:“众位当家的,臭虫何特来为飞虎大哥拜寿”飞虎久闻他的恶名,不愿结交,但仍客客气气地说:“请前厢入席!”
“不,我来此找你求赏”臭虫何把拱着的手高举过头。
“你要何物?”
“洋花生米一颗!”
飞虎一怔,“什么意思?”
“两月前,你那黑枪是我打的!”臭虫何一句话*般震惊了四座,狗剩腾地跳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飞快地抽出大刀,对准臭虫何的脑袋。飞虎一把扯住了老五的手。臭虫何垂头拱手,纹丝不动。
飞虎盯着臭虫何,手抚胸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沉默老大一会,深深地吸口气,用极平和的语调说:“兄弟,大哥要是不念旧恶呢?”
臭虫何“扑通”跪倒在地:“大哥,我真服了你,跟你干了!”
飞虎双手将臭虫何扶起,拉他入了席。
喝了半个时辰,臭虫何突然附到美珠耳朵边上,悄声说:“小弟有一条妙计献给您,算是戴罪立个小功!”
飞虎大声说:“席上都是知心弟兄,大声说吧!”
臭虫何很高兴,说“杨庄是去峄县的一个卡子,又是县城的嘴唇皮,不拔掉杨庄,咱们去县城不顺畅,有朝一日去打个痛快”
飞虎进了屋,说“不用你当军师,我早就把弹弓瞄准了这只家雀了,只是没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