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七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教室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前一后挂着两个年代久远的吊扇,正呼啦呼啦卖力地吹着,下午前两节课的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风扇吹出的风里都夹杂着一丝热气,沉闷得紧。
印丛看了一眼前桌头顶上的摇摇欲坠的吊扇,真心觉得它要是甩的幅度稍稍大一些,前桌的头顶难保,不禁为他真心实意地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盯着语文书上的课文开始走神。
下午第一节如果是语文课那必定是格外的难熬,午睡的乏劲儿还没过呢,又得听云里雾里的诗词解释,语文老师班主任,是个男老师,挺凶的,碍于他的威严,睡觉的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趴在桌上睡,都一个个梗着脖子,耷拉着眼皮,时不时点一下头。
印丛还好,不是很困,只是觉得无聊——语文实在是没啥认真听得必要。选理科是在是出于无奈,因为他对语文英语化学比较感兴趣,最讨厌物理和政治,比较了一下,选择了抗拒程度没那么大的,再者,理科班的气氛比文科班稍微紧张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成越华揉着快要点断了的脖子,跑过来叫他去放松,四个人又浩浩荡荡地向食堂进发。
“卧槽,快快快,热死了”张子林摆出饿狗扑食的姿势,向食堂小卖部门口摆的冰柜冲了过去,一把拉开冰柜门,把头伸了进去,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来。一边磨磨蹭蹭地拿出一瓶可乐一边抱怨:“这才几月份啊,就这么热,我快热化了。”
“快忍忍吧,过两天补课的时候有你受的呢!成越华十分之鄙视。
“哎,印丛,你不热吗?”张子林又转向印丛。
“还好啊,佛说,心静自然凉”印丛慢吞吞地走过去拿了一瓶可乐,又帮十分腼腆文静的韩丰拿了一瓶果汁出来。
“……那我的心可能得了多动症,静不下来”
说话间印丛拧开盖子打算喝一口,刚刚仰起脖子正要往下灌,眼角突然扫到了一个身影正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上了二楼,身影挺高,走路一瘸一拐的,虽然只有一眼,但印丛还是凭他多年积攒出的不多的眼力看出了这就是那天借他手机的那位嚣张大佬。
可真是巧,巧到印丛一口可乐向气管里灌了下去,呛得死去活来,眼泪险些流下来。
一宿舍的人在旁边笑得也死去活来,遇人不淑啊,印丛心里默叹。
“呦,别急啊,不够我的给你倒半瓶。”
……这货总是能爆发出自杀式的贱法,导致印丛不过去狂抽他一顿都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