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桥头喝酒(1 / 1)

辽国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在吆喝着。

出了门的白梦昙像一只放飞的小鸟在街道上,东瞧瞧,西看看。

最后她和巴丝玛在一家绸缎庄停了下来。

这一家店里是北齐的开的,衣服的款式也大多数是北齐国的样式,但当然也还是有不少辽国的款式。

毕竟入乡随俗,随遇而安。

白梦昙为自己选了一件,辽国女子的衣服。

辽国女子的服饰上身一般穿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衣裙或长可抵足,飘逸多姿,或短不及膝,婀娜动人。

白梦昙选的是辽国便装,上身大襟短衣,下身长裤,镶绣花边,系一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

咋眼一看,真的和辽国普通人家的少女无疑。为了更好掩饰她的身份,巴丝玛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花了不少的小雀斑,虽然丑了点但这样的变装也是白梦昙喜欢的。

“小巴姐姐我这个样子好看嘛?”白梦昙拉着自己下身的百褶裙,在巴丝玛面前炫耀着,她真好喜欢这一套衣服。

巴丝玛点头表示着好看。

白梦昙高兴的蹦到她的面前,抱了抱她。

伸手摸了摸巴丝玛,身上的薄纱。

白梦昙嘴角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众多北齐国的服饰里,选了一件青色的淡衣,拉着巴丝玛就要去后面换上。

见白梦昙难得这么活泼,巴丝玛露也跟着笑了起来。爽快的觉得,先将那些烦心的事给抛之脑后。

她也想陪白梦昙一起疯一疯闹一闹,把她这些年想干过又没干过的事都给干一遍。

少女一身青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淡紫色百褶裙,海藻般紫色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玉,含笑间,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白梦昙在巴丝玛的身边,满意的转悠着。

绸缎庄里的掌柜,看着眼前的女子,也不由地发自内心的赞美。

“姑娘你能把北齐国的衣服,穿出了异国的风采,老夫还是第一看见,可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

听着掌柜一连串的对巴丝玛的赞叹,北梦昙高兴的掏出了怀里的银票,一口气把店里的衣服啪啪的买了不少。

巴丝玛知道白梦昙的身份尊贵,可不知道这小姑娘居然会如此的有钱。

要知道她们在来辽国的路上,可是连续吃了一个星期多的冷馒头。

但凡是白梦昙能拿一点银子出来,她们也不至于在路过得那样的寒碜。

奈何巴丝玛天生性子极冷就算是有所抱怨,也很难让人察觉的出来。

不过那是在针对,没摸清楚她性子的人。

白梦昙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对着巴丝玛连哄带骗道“我的小巴姐姐,平时你也没让昙儿拿钱出来用来,今天正好出门逛街,你喜欢什么尽管向我开口,我请你。”

虽然白梦昙这样说,尽管巴丝玛对她是有一些小小的抱怨,不过并不代表她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

巴丝玛回头道“这些衣服,买一些能够换洗就好了,没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

白梦昙笑容如花的小脸,凑到巴丝玛的耳边低语着“女孩子的衣服就是要千变万化,那才能给人新鲜感,小巴姐姐不会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

巴丝玛瞬间被白梦昙话说的面红耳赤,她回想起媚姬身边的衣服的确是千变万化,不像她永远是薄纱裹身,平平无奇。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韩王才会对她失去了兴趣,投入到媚姬的怀抱。

是不是她改变了风格,就能让韩王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巴丝玛也跟着白梦昙附和道“那就全买嘛!”

掌柜的看着柜台上,那厚厚地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但这银票的商号,对他来说到是影响深刻。

掌柜看清楚手中的银票后,与付钱的白梦昙互递了一个眼神。

没错这一家绸缎庄,就是萧庭轩手下开的,在白梦昙下苏汗之前,萧庭轩就向自己位于辽北交界的所有商铺下达了指令。

只要是持有萧家北都城里的钱庄的银票,无条件协助持有银票的人办事。

北都城能够持有萧家银票的人,都是那些达官显贵,而且他们一般都不会来辽国这样的小国家。

那站在绸缎庄掌柜面前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们主子口中的贵人。

在白梦昙出店时,掌柜的说有礼物相送,是一个金色的小鸟口哨。

白梦昙会心的把那个口哨收下,她知道只要她吹响口哨,在辽国都城境内的,萧家商铺都可以任意听她的调遣。

这是萧庭轩在临行时,送她的大礼。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派上用场。

可身处异地,她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她怕的是。

就算巴丝玛不伤害她,可事实难料,小心谨慎为好。

至少在世子哥哥找到她之前,她要保护好自己。

这一天里,白梦昙带巴丝玛听书,逛酒楼,逛花灯。

当然有两个大美女在辽国的街头晃悠,难免不会引起一些登徒浪子的调戏。

不过这些杂碎,在巴丝玛的面前,都被打的落荒而逃。

深夜在辽国的大桥上。

一手一酒瓶的白梦昙和巴丝玛两人。

看着被自己踹下大桥的男子。

哈哈大笑。

河的下面,传出男子的臭骂声“爷,不就是瞧你们俩漂亮,想带你们俩去长长见识,拽什么拽。”

白梦昙从小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酒劲上来,拿着手里的酒瓶就向河里的男子砸去。

骂了声“滚。”

吓得那男子,连滚带爬的往岸上游去。

那男子也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如此强悍的女子。

看着那男子一脸的惊恐。

两人顿时笑开了花,举杯畅饮。

“小巴姐姐干杯。”

“昙儿你也干杯。”

……

俩人嘻嘻哈哈的在大桥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了,全然不顾桥下,过往行人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喝到最后,巴丝玛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

声音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她多年积压出来的心情全都释放出来。

白梦昙反过身抱了抱她,轻身的安慰“小巴姐姐,不哭不哭,有昙儿在。”

可是这样越安慰,巴丝玛就哭的越凶。

最后白梦昙尽然也哭了出来,嘴里还碎碎的念道“世子哥哥,我不想你娶那个夜王妃。”

巴丝玛见白梦昙开了口,介着酒劲也将心中隐藏多年的话给喊了出“韩玉泽,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喜欢你。”

这声音足以让路过的人们清楚的听见。

不过说的是韩王的全名,自然没有人会去注意,两个发酒疯之人的胡言乱语。

可这个声音偏偏却传到了那个人的耳朵里。

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在河面上倒影了出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之尊贵。

巴丝玛的声音又在一次响起,一声高过一声。

最后带着,痛苦的悲鸣声。

她背靠着大桥的石栏,对着白梦昙微笑,笑容仿若世间最美、最纯洁的精灵。飞身上了石栏上,踮起脚。

对着白梦昙大吼着“我不喜欢跳舞,他说我的丝玛可以不跳,只要安心的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我想留在他的身边,可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扔了出,最后一扔就是一年,整整一年。”

“可我还是傻傻的憧憬着和他再次相见的瞬间,希望他能抱着自己说一声,我的丝玛欢迎你回来了。”

“可我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到他的身边,看见的却是他抱着别的女人,浓情蜜意。”

“他叫我去为别的人献舞,那我就跳给他。”

“昙儿你想看我跳舞吗?”巴丝玛张开双臂,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对着白梦昙,笑的痴、笑的傻。

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脸庞。

白梦昙醉的昏昏沉沉。

但却不知道巴丝玛为什么会哭?为谁而哭?

她用手不停的敲击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奈何还是太痛。

巴丝玛见没人回答她,在石栏上自顾自的跳了起来。

踮脚旋转,自己哼着小调,手臂跟着自己的节拍舞动着,仿若杨柳在风中飘动。

回眸间百媚生。

白梦昙看着她是梦似幻的舞姿,拍着小手叫好。

不知为何,巴丝玛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像跌落凡尘的仙子,向桥下的河水倒去。

白梦昙一惊,背后有人向她颈间打来,整个人跟着昏了过去。

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马车里面出来,接住巴丝玛,在空中旋转着。

只见男子一个转身。

上了岸边。

巴丝玛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面庞。

如梦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好久没触摸过这个身体。

也许是喝酒的原因,她逐渐大起了胆子。

细长的手指肆无忌惮的,撩拨着男子冷峻的面颊。

笑容如艳阳里开出的,最美的那束花。

她轻问着‘‘殿下丝玛跳的舞美吗?是不是世间最美的。’’

娇嫩的朱唇在美酒的滋润下,娇美玉滴。

男子的深邃的眼眸转为了柔情“美,我的丝玛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美眸含泪,这要是梦,她也甘之若饴。

月色下,男子渐渐地将头靠向了她。

韩王府

软床之上。

宿醉的巴丝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耳旁传来男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纤细的腰身,正被人搂在了怀里。

昨晚花前月下,缠绵床褥,倒凤颠鸾。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明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却没想到这梦既然是真的。

虽然曾经,她也和韩泽玉,有过肌肤之亲,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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