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晙来到鸡鹿州后的一番巡查,也让鸡鹿州的将士都增加了警惕,王晙深知军纪严明是挫败敌寇的必要之举,这战场瞬息万变,突厥人野心难度,只有这样,才能使上下合力。
既然军纪要严明,那么惩处一些骄纵将领也势在必行,王晙曾下过这样的军令:军卒将领在任上怠慢军务者,若无甚疏漏,则鞭笞二十,若有殆军机者,罚俸三月,并按轻重者定罪,重则枭首。
如今王晙再次想起这些军令时,也是赞同自己的做法,毕竟身为将领也要控制大局,安北都护府这么大,若一旦变局骤生,就不是风起波澜那么简单。
此时王晙正在街上闲逛,后面是两个侍卫,都是跟着王晙久经生死的下属,而如此轻装从简倒不像一个二品大员。此时旁边的一个心腹侍卫对昨晚醉酒士卒的行径心怀怜意,就说道:“将军,关于那些醉酒的士卒的事我看不要太过追究,毕竟已经将肇事者处罚了。”
王晙这是第一次巡查鸡鹿州,正好撞见那几个于深夜不归的下属,其中一个还是游击将军,有些家势。
不过王晙向来敢于触碰刺头,别说是个游击将军,就是个与其品级相等的从二品大员,都敢较真,那个游击将军实际上是带头犯事,要不仅凭那几个士卒,不会这么妄为。
“那个游击将军是定要加之罪刑,不然我王晙以何带兵,以何颜面面对我皇?这个事情就不要再论了。”
王晙言辞极为强硬,而那个侍卫也不再多说,不过另一个侍卫却说:“那既然昨夜士卒喝醉的酒楼,大都护要不要去看一下,据听说那个酒楼生意极好,在整个鸡鹿州及附近州县没有人不知的。”
王晙此时驻足道:“若是真有这么红火,那我这个封疆大吏也要去看看,看比及长安洛阳的如何?”
刚才被训诫的侍卫又道:“大都护身份特殊,那些个是非之地我看就不必了吧。”
“怕什么,我一个二品朝臣在自己所辖的地域上还能有什么不测?”
王晙转过头来一脸鄙夷地说着,话毕后大步走向前去,这一道街上人群杂多,两边的路摊上又是杂耍,又是摆着琳琅的货物,王晙看得很是入眼。
这集市此时在王晙眼里已经是大有改变,虽然规模与内地尚且不足,不过发展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无战乱,假以时日,指不定能更加繁盛。
王晙与侍卫穿过最热闹的街巷,就看见了那匾额上的大字:花语楼。旁边的对幅上还有着几行诗句:月下清辉影,残叶覆埃尘。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