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抚为重,而操练为辅,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无法淡然处之,新兵就更不能适应。”
王晙说完,又将陆峥叫到帐里,两人端坐后,王晙又道:“再过几天我要回中受降城,这里久居不成,我要你替我监察将领的行径,如有犯事者,即刻写信告诉我。”
这下陆峥又想起前几日那些酗酒的士卒,如此不理军法的放浪行径,着实是影响军心,如今练军正苦,也说不准一些军卒又会犯事。而那些酗酒军卒的带头者如今还在牢狱中关押,本来是要被放逐回家的,而军中许多的士卒都为其求情,王晙才给了一个面子,将其打入囹圄。
陆峥此时回道:“这点请将军放心,其实首罪之人已被处理,我认为以后犯事者应该没有这么放肆。”
王晙道:“我带的军我知道,本来都令行禁止,可那些新进的兵卒就没有这么听话了。”
陆峥听出王晙话中有话,就连忙道:“我带的新兵保证不会出现此事,若是有问题我愿担责。”
“不只是那些新兵,还有些不是我的心腹,而长年跟在我的左右,这些人都对我的政令有些看法,不过碍于我身居高位,才没有异心。如果我走了,这些人难免不会偷闲。你要做的先是监察,而后也可以顺便扼制这些人,不过要记住扼制不是直接发生冲突,而是要智取。”
陆峥听后才豁然开朗,不过王晙所说的智取还要自己于事中摸索,此时他答应助王晙完成此事,不过陆峥俄而又道:“那将军何日再能回来,我城中守军尚需将军主事?”
王晙笑道:“何时归来也要看事情进度,这一次对鸡鹿州的巡查太久,而中受降城那里许久未返,许多政务都未落实,我不回去就无人替我处理。若问归期,说不定也可能就在不久之后。”
说完,王晙又笑了笑,陆峥懂得王晙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不久之后可以由天决定。
接着陆峥把王晙送出辕门,还有一些将领也对着王晙的离去十分不舍,可是中受降城的事宜毕竟更重要一些,权衡之下也需如此。
当王晙走到辕门外还未上马时,又对各位将领一一拱手后,并且把军中该注意的事,都交代了一番。王晙踏上马蹬那一刻,陆峥似乎还能浮现出刚才的句句言语,而王晙策马瞬间就奔出了很远。
陆峥回到营帐中,不觉夜色渐暗,整个大营中悄然无声,置身于千帐熹微的灯火中,时而又能听到窸窣的风声,不绝于耳。
王晙走了,并不代表着军中无人打理,相反这是陆峥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