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吏,陆峥看后觉得与自己官位相当,不过却不戴官帽,且稍有些狼狈。
此人朝着陆峥跑来,陆峥此时愣在雪里,当他看到此人离自己愈来愈近时,便喊道:“你是谁?”
接着那人回道:“在下河南府少尹。”
此时的陆峥依然有些讶异,此人怎么知道自己,竟然还呼其为在下。当陆峥犹豫不决时,此人已经在自己面前了,并拱手道:“见过陆长史。”
陆峥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昔日陆长史陇右道一战初显声名,而后陆长史又被陛下下旨着令入宫不阻,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我作为地方官,怎么能不知陆长史的大名啊?”
陆峥听着这些追捧自己的言语,感觉有些夸大,不过他还是说道:“那你一个河南少尹,官位也只比我下一等,怎么会如此狼狈,这雪阻力这么大,驾车如此迅疾,是容易出事故的。”
“多谢长史建议,不过这大事可是不能担隔的,如果不快速呈到朝廷那里,在下恐会有失职之罪。”
陆峥便惊异地问道:“那是什么事如此慌张,连官帽都掉了?”
“今年河南大灾,又致使许多贼人纷起,我几次围剿都所获甚微,现在唯有向朝廷前来请罪并通报此事,并且再看看朝廷的意思。”
陆峥疑道:“那为何不能派个人来,还要你亲自来此?”
“不瞒陆长史,我心下想了好久,决定辞官再来京拜访一些故友,于是就自己来了。这官道如今也不好走,我来时大雪覆地,车轮子都换了几次。”
陆峥又道:“既然少尹远道来此,不如先在我府中坐一会儿。”
此时薛讷也走了过来,此人便也向薛讷施礼后,说道:“原来薛大将军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于是此人被请进府中,此人将坐在椅子上,在炉火旁暖了暖手,薛讷便问道:“那河南其他的官吏呢?这也不能全是你的过错,我看就应该把所有官吏都一一问责。”
“薛郡公可不敢这么说,我身为少尹,先没有采取行动,便让事情不断扩大,全境大幅受灾,而且起事的贼匪也愈加猖狂,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要说还是我的责任的最大。”
陆峥叹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后续的事情,假如陛下怪罪下来,这是福是祸可就难说了。”
此人又道:“唉,我也不想苟活于一时,这么大的事说到底是掩盖不住真相的,与其被查出来,还不如自己坦白一点。”
此人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