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讷说的那人正是苏颋,不要说姚崇以后,这一个宰辅位子必然是苏颋的,而此时苏颋还要继续拉朋党,为自己登上宰辅的位子而作保。而此人薛讷是绝对不敢惹的,所以在接到苏颋给自己的口信时,他犹豫是犹豫,不过还是得去的。
此时薛讷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此时陆峥便道:“那苏侍郎不是与我们交好吗?我看不会拿薛郡公怎么样吧?”
薛讷无语,而刘大远道:“管他是谁,我们就跟在薛郡公身边,如果有人胆敢异动,我们还能在其旁边护卫其安全。”
薛讷叹息道:“大远兄弟心中想得很好,可是这党争从来都是明争暗斗,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这次我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苏侍郎在什么地方见你?”陆峥很关切地问了一句,稍后薛讷道:“玉锦楼。”
玉锦楼是何地方,陆峥正在思索,不过马上他便想到了,此楼不是一般地方,那里不仅有京城来的贵客,也有其他地方来的人,汇集四方闲客,成一城之风,便是对其最好的形容。
想到此处,陆峥忙道:“此地不是个安全之地,却卧虎藏龙。我看苏侍郎将见面之地选在这里,必有他的暗意。”
薛讷又何尝不知呢?不过也不能断然拒绝。
此时看着陆峥一脸的神秘,刘大远不禁又道:“陆长史想得真多啊,我这个乡下人哪里能想来这些。”
此时桌子上的酒壶已经空了,薛讷又道:“大远兄弟继续喝,我这里酒多着呢,前些日子宫中有人送酒来了,我以为是陛下隆恩,不知却是赵丽妃的恩典。这太子的母妃送东西我岂敢不收啊。”
接着刘大远又拿出来一罐酒,还未揭盖,就有些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刘大远给对面的薛讷与陆峥都盛了一碗,三人对这宫廷中的御酒都赞不绝口。
此时刘大远已经有些醉意,陆峥见后不禁道:“大远兄弟不敢贪杯啊,明日早晨我们还要去玉锦楼啊。”
刘大远此时两眼困倦,站起来走到水缸旁边,洗了洗才清醒过来,又看了看缸中的月影,想起刚才的话语,不禁道:“不愧是宫中的御酒,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陆峥对着薛讷道:“这酒为何赵丽妃要送与薛郡公?我们素来与赵丽妃无纠葛,这酒指不定有什么暗意呢?”
薛讷却道:“这没有办法,这赵丽妃送的酒谁敢不接,如今他是太子的生母,以后便是皇后啊。”
“可是这赵丽妃曾经是个舞女,出身不好,幸得当年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