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存在了这羊脂白玉中,经年不变。”我不禁赞叹道,“大师兄,谢谢你!我很是喜欢!”
炎华拿过这对步摇轻轻插在阿瑾两鬓浓密如云的乌发上,绿色的宝石珠子由浅至深,细细碎碎,缀成了一串流苏在她的发间,显得很是灵动俏丽,衬得那张玉芙蓉更是绝丽,他不由叹道,“很能衬得上你。”
大师兄望着我的时候,那双被莫言师兄称赞过贵气的眼睛里,此下里尽是温柔,我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兄,这一定花掉你不少银子吧?我现在身边并没什么银两,以后我再回礼与你,可好?”都说送礼是你来我往的才显得有礼有节,可怜我又没什么银两,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回个礼,就先欠着吧,回头找一找承应堵上两局,赚些银子来还了这礼。
大师兄听见我这话,却是笑我傻,他告诉我,我和他之间不必如此。
后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将步摇拿下,可又担心睡觉的时候会磕着碰着,便将那对步摇小心放在盒子里,又小心放在床头,躺在床上瞧了瞧,觉得还是不够稳妥,便起身唤来了印伽,将盒子放了进去。这样折腾一番,才将被子盖好准备睡觉。可是不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眼前都是大师兄那张对我熙和微笑的脸,我觉得只是想着大师兄都会让我觉得很欢喜,正在傻傻笑着的时候,我又猛然想到,大师兄这般好,若是别的姑娘也喜欢上大师兄怎么办呢?而我身上又有这许多缺点,日后大师兄若是嫌弃我了,怎么办呢?我就这样一时傻笑一时担忧,甚至很傻的想把大师兄给藏起来,只准自己看到,只准自己喜欢。哎!喜欢大师兄真是件辛苦的事啊!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困意深沉,临睡前,又零碎想到今日荷池旁头,曲曲折折的回廊下头,有荷风吹来,掀起大师兄的藏蓝衣袍,微微露出里头银白色的衣角。我们一同坐在廊下,在爽意的荷风里肩并着肩,听他讲述一个故事、一段经历,大师兄的眼角温和缱绻。即便后来我那般怨他,可这段时光却是无论如何也抵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