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没有发怒,只道,“你不说也罢,你这凡子,统共不过几十年寿运,可宵炼却对你看重得很呐!只带了两个弟子,就敢闯了我的鬼族地盘!”他冷哼一声,“你们淸胥山的人,真是个个好本事,九天都寻不到我鬼族的地方,倒是让你们轻易就能寻见。”
“你是说……你是说我宵炼师父过来了?!”
见她惊讶,他笑了笑,“多年未得见他,如今相见,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站起来,“可惜了,为了一个凡子过来送死。”末了又说了一句,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个凡子,不过一盏昙花,须臾而已。”
见鬼王要走,便气愤愤的在他身后喊道,“我宵炼师父的本事,你可知道全了没?只有别人在他那里送死,倒没听过有人能叫他送死的!”
鬼王走后,我心里一阵宽慰,宽慰得是宵炼师父到底赶了过来要救我,我发誓从此之后再不在他的粥里偷偷放上许多盐巴了!可我又不由担忧起来,鬼王方才说得不错,这里到底是鬼族的地盘,宵炼师父只带了两个弟子,别说救我了,恐怕能全身而退都是难的。末了又想起从前茶余同众师兄聊的八卦,八卦里的宵炼师父是何等英勇何等威武何等厉害!我指望着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皱了一会儿眉头又叹了一会儿气,若宵炼师父没有传言那般厉害,我倒真是希望他不要过来……我一个人送死,也好过添上几个陪我。
心内一阵烦意,不觉间,又走到那扇石门前头。这里头我进来过一回,是为了找出口,原先没找到,便再没进来过。
石门原是有封印的,可那些个封印结界对我来说真是不难,我站了站,祭出血来又进去一回。
里头不大,也没有窗子,却并不觉得幽闭,反而很是亮堂,许是屋子里悬满了各式水晶。靠屋角的地方有一张水晶台,台上也悬着许多水晶。这屋子里除了水晶便实在无甚特别了。
我躺在那张水晶台子上头,抬手随意拨弄着上面悬下来的几颗水晶珠子。咦?这几颗水晶怎么就忽然旋转起来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睛一黑,便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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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孤身坐在池边的石凳上,两只阔袖虚虚垂在身体两侧,随着池边的微风轻轻晃动。池子里并没什么有趣花草,也没见着几尾小鱼,也不知这个少年坐了这么久,到底在看什么。忽然,这一张脸柔和起来,嘴角微微翘起,扭头轻声问道,“哥,是你么?”
“……是我。”在园子门口驻足的一个年轻男子微微掀了唇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