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亦言一脸嫌弃地拿起那件奶黄色衬衫，林泽就知道老板的意图。
可林泽却夸道：“约会嘛，基调就是轻松，活泼的，穿的衣服也应该附和这个调调。”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这与我的气质也不相符啊。”
“您只是在商场里待久了，气质老成而已。实际上您很年轻，可以多尝试尝试，万一有惊喜呢？”
“如果没惊喜呢？你就引咎辞职？”
呃……
林泽笑得有些勉强：“喜好这个东西，充满了主观性，没办法给出定论。”
“可是你刚刚夸赞的时候，可说了不少好听的。”
秦亦言一错不错地盯着林泽，眼神中，似乎期待着什么。
林泽跟在秦亦言身边已久，大概明白老板想听什么话。
可是……
林泽惆怅地叹了声，如实说道：“这不是商业文件，能给出准确、没有误差的结果，今天哪怕是位情感分析专家，也不能说，夫人百分之百会喜欢这件衬衫。”
这个回复，让秦亦言紧抿着唇。
而林泽，继续解释：“约会中的穿衣选择，和下赌注差不多，觉得这件能出其不意，取得胜算，我们就选择它。”
呵，胜算？
这件黄衣服？
秦亦言可不觉得。
他是越看越想将这件丢进垃圾桶！
还有……
秦亦言直直盯着林泽，问出心底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衣服？”
林泽的执着，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通过调查柳心爱，发现她与江成昊谈恋爱期间，送过对方一件衬衫。
颜色虽然不是奶黄的，却同样是黄色系。
但是这个原因……能说给秦亦言听吗？
反正林泽没那个胆。
他只能含糊道：“夫人性格温婉，不太喜欢激烈的颜色，这种，比较符合夫人的喜好。”
秦亦言直直盯着林泽。
他能感觉到林泽肯定早就发现他的不喜欢。
但还是一直在游说……
这其中，八成是有什么内幕。
秦亦言敢确定，林泽没那个胆子敢坑他。
既然如此……
“行吧，那就这件好了。”
秦亦言终于做出决定。
林泽微不可见地轻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