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营卫大哥检举。”
一群营卫都露出鄙夷之色,这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怎地这么没骨气。三木未上,就出卖同伙。楚天阔一指李云泽,道:“那看热闹的便是在下的同伙。他跟我打赌,非说我不敢拦周姑娘的车驾,渴慕桑二姑娘的风华,来此是要搅乱她的婚礼。他是主犯,我是从犯。营卫大哥可要明察。”李云泽听得清楚,暗骂楚天阔发的什么疯,明明是他搞鬼,怎么我倒成主犯了。
队长也没将楚天阔的话当真,只是正想着怎么向那位周真人献殷勤,自然抓的人越多越好,惩处的越重越好。看了李云泽一眼,不像是大家子弟,一挥手,把李云泽一道拿了。也不审问,直接扔到了牢狱之中。
阴暗霉臭的味道刺激鼻腔,楚天阔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口中犹自阴阳怪气地道:“楚某人坐牢无数,就属江津派的牢房脏臭不堪。唉!牢房乃是悔过自新之处,这般阴暗,这般味道,如何让人静心反省,有违圣贤之道啊!”旁边的犯人听了,哄笑附和:“是极是极!理应每天三顿酒肉,晚上再寻些娘们来大伙快活,养好精神,爷爷们才有力气改头换面。”
楚天阔布下屏音阵,将犯人们的吵闹隔绝在外。在黑暗中泡好了茶,递给李云泽一杯。过了一阵,老不见李云泽出言相询,忍不住道:“朋友,你怎么也不问问?”李云泽想了想道:“你若是想窜端匿迹,选的办法并不是很好。有些欲盖弥彰了。”楚天阔喝了口茶,吐了口浊气:“做人难呐。同样一个人,小时候不穿衣服,别人说你天真无邪。长大了不穿衣服,别人说你不懂廉耻。小时候童言无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长大了就难了,做什么事都要先找好遮羞布。即使明知遮不住,也得意思意思。说不定能抵赖不是。”话说的含糊,李云泽却有些明白了,无外个人心志与家族利益难以两全,只好想办法勉强平衡。
一壶茶刚喝完,李云泽忽然觉得身前地板轻微晃动了几下。立即施展五识唯一术,听到对面的楚天阔站起来,上前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走。随即听到衣襟带风的声音,竟然从身前跳了下去。李云泽向前迈了一步,探到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想必方才的晃动,就是洞口打开造成的。跟随跃下,约有一丈深,像牢中一样阴暗无光。楚天阔细声道:“朋友,委屈一下。”说完,趴下身来,匍匐前行。李云泽听音辨位,摸到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钻进去跟着爬行了四十余步,豁然一宽,进入一座枯井之中。
井壁上有一个木盒,楚天阔打开,取出两套江蒙城营卫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