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第一抹阳光从东方渐渐露出,言欢轻咛了一声睁开酸涩的眼皮,她察觉到光裸的后背紧贴着的皮肤和胸口的沉重感,垂眸,只见胸前压着一只大手,男人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这男人,把她搂这么紧做什么!
言欢抬起胳膊,准备把男人放在她身上的大手挪开。
俞繁率先移开手,临了不忘占一下便宜,因为刚醒,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言欢翻身,身子往上蹿,直至视线可以与男人平视,颇有怨气,“不睡了,越睡越累啊。”
俞繁看着言欢,星眸里溢满宠溺,勾唇,“一夜都是我在疼宠你,你累什么?”
想到两人脱了衣服之后的疯狂,言欢脸色绯红,拍了下俞繁的胸口,嗔,“没有我的配合你宠个毛线,赶紧起,我饿了!”
俞繁被逗笑,“好,我出去买早点,我们吃过早饭在去爷奶家。”
言欢嗯了一声答应。
因为这个时代的招待所没有独立卫生间,俞繁穿上衣服,拿着洗漱用品去外头的公共卫生间洗漱,回来接了热水,又帮言欢把牙膏挤好横在搪瓷杯上,这才出门。
言欢赖在床上,瞥见桌子上放着的琴,盒子呢?放哪里了?
言欢忍着冷意,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四下观望查找,最后在窗帘后面找到了盒子,怪不得屋子里没有那股子霉味了,原来俞繁把琴盒放在风口通风,凑近一闻,味道淡了很多。
拿着洗漱用品半蹲在垃圾桶旁刷牙,跟着洗脸,又在行李中找到雅霜,简单涂了一层后,坐到琴旁单手托腮,低眸看它,空出的一只手随意的摩挲琴身,这琴是什么木头制的啊,杉木?松木?香柏?都不像啊。
过了一会儿,言欢站起身把琴竖起来观察,这琴竟连底座都是鎏光煜煜的,瞥见底座的右下角刻着一行潦草的篆书,辨认了半天:赠吾挚爱,欢。
欢?什么欢?她也是欢!想到和俞繁同名的那位先祖,这琴会是他的吗?还有她的镯子,会不会也是他的啊,这些东西是他送给他叫欢的妻子的吗,她妻子该不会叫言欢吧?而那个先祖会不会就是这辈子俞繁的前前世?
毕竟,她来这里之前,俞繁已经经历过短暂的一辈子了,而在他上上辈子,两人是夫妻,因为她病了,他去寻找治她病的良药,可惜造化弄人,他舍了性命也没能救活她,两人都英年早逝无法相守,这辈子她过来与他再续未了前缘?言欢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