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
换了拖鞋走到楼梯口,电话铃响了起来。
俞繁回身去接,听到话筒内传来言欢的声音,俞繁勾唇,跟着又板起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训她上瘾啊?言欢道,“我这里是白天。”
俞繁笑了笑,“我忘了,外国的天和咱们不一样,小欢啊,在那习惯吗。”
言欢娇软软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还行。”
顿了一秒,俞繁问,“小欢,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是什么意思啊。”
他还会念情诗?
言欢羞涩的浅笑,跟着解释,“就是对自己心尖上的人又爱又恨,没有尽头。你没有念完,后面还有一句:月明人倚楼。整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很想你,非常的想,想的睡不着觉,独自登上高楼,倚在栏杆上继续想,可是身边只有一轮月亮陪伴。”
闻言,俞繁几不可见的眯了下眼睛,庭昭麟将这样深情的诗刻在“他”和欢儿的棺材盖上想做什么?
攸的,俞繁恍然,庭昭麟莫不是那个皇子?
不不,不可能,那人若是欢儿的丈夫,怎会同意欢儿与“他”葬在一处......
两人又说了几分钟,各自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大洋彼岸。
言欢刚放下电话,客房门口便传开来敲门声,同时伴随着楚南的声音,“小欢啊,出来吃早饭了。”
言欢应声,“,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