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毫无疑问是大庸赢了,慕容彻没料到陆怡居然会“叛变”,当然他也不会了解陆怡的处境。
“传令下去,今夜无眠,全军轮休戒备,不容怠懈!违令者格杀勿论!”
凤惟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偶尔亮起的火光,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佩剑,目光凛冽,深情坚毅,“吃饱了,就该做事了。”
凤惟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极妙,让陆怡里外不是人,现在她的处境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呼应慕容彻,所以凤惟暂可放心,留着以后再想如何处置她。
城墙外,刚刚作战过的土地一片狼藉,留下的多半是西岐的士兵们,有些是士兵的尸体,残缺不齐面目全非,有些是受伤的士兵,苟延残喘等着一丝光明。
然而,他们一定很绝望,他们躺在地上清清楚楚听到慕容彻撤退军队的命令,听到马蹄声越走越远的声音,却只能僵硬地躺在地上慢慢等着死亡。
“陛下,大庸受伤的士兵都已经医治完毕,英勇就义的士兵们也已经埋葬,只是…还有很多西岐的士兵…”急急忙忙跑来上报的军医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
凤惟收回了目光,思索着以后该如何。一方面,她实在不忍心那些西岐的士兵就这么活活等死,另一方面,现在军粮短缺,而且送粮之路危机重重,她不能保证养活这么多人。
突然,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下令下去,能救几个救几个。要让西岐知道,稳固军心有多重要!”凤惟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穆修,朕乏了,陪朕回营帐休息。”短短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凤惟愿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穆修了,她希望穆修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其实她太脆弱了。
营帐中,那几个男侍还带着,凤惟看着眼烦,挥了挥手打发了这几个男侍,耳根终于清静了,她侧卧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双芊芊玉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
“陛下,热水来了。”凤惟缓缓睁开眼,轻轻应了一声,任由着这些婢女为她宽衣解带擦拭身体。
终于草草地把澡洗完,她一袭素色长衫,虽然宽松,但仍然隐隐约约勾勒出女性完美迷人的曲线,海藻般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长到腰际。
刚穿越到这具身子时她不止一次嫌弃这头长发,还是原来齐耳的短发清爽干净,如今却也已经习惯了。
凤惟的上下眼皮在疯狂地打架,遣散了侍寝的婢女以后终是忍不住躺上床就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