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几近绝望的时候,只见苏珏彻底蹲了下来,又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的说:“婶儿,其实我也不想杀你。”
面临要被屠宰的危机,罗娟全然没有往日的气焰,只有本能的驱使下疯狂的疯狂的点着头,只祈求一线生机。
罗娟脑中空白,全身僵硬,只感觉手心一热,然后被塞进样棍状的东西,恍惚间她又听到门口传来一些声音。
是一个好听的男声,这声音是标准普通话,语速缓慢却有力的说:“你不要那么着急……”
接着,她只感觉自己手被人握住,然后用力砍了下去。
大门被推开,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屋内的一切都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狼狈的罗娟手上握着一把菜刀,神情木然地和苏珏对峙着,苏珏奋力的抓住她还想伤人的手无助抵抗,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苏珏只有一个念头,其实被刀砍到的痛苦,尚比不上濒死时的十分之一……
得知自己小女儿被砍伤的消息,苏妈妈状若疯癫,她一改从前和气生财笑脸迎人的个性,提着斧头剁掉了苏珏小叔家的大门,吓得苏老太太差点犯心脏病。
苏珏小叔也无处可躲,只好心惊肉跳的跟着她来到县城支付苏珏的医药费。
苏父比苏珏想象中要有能耐一些,那天被他拉来的人居然是下乡考察的乡长*。
难得下乡一次,就遇到血案,*也有些无语,这小村的民风虽然不咋样,却很少会出现见血的案件。平时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好解决的,但这次的恶性伤人事件,确是要严肃处理啦。
苏珏原本想着能有个在村里说得上话的人作证就好了,没想到直接是乡长,看样子老天爷终于站在了她的肩头。
此时,苏珏绑着厚厚的绷带,嗅着房间中消毒水的味道,肩膀上的疼痛对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苏父沉默的坐在旁边给她泡奶粉,他很自责,如果他能早一点把人带来,而不是在路上耽搁那么久的话,女儿绝对不会受伤。因此从苏珏住院以来,他表现的都异常勤快,有时甚至会亲手给苏珏削个苹果。这要是搁在以前,无疑是天方夜谭。
苏母在病房门口和警察以及乡里专门成立的小组说话,音量不低,安静的病房里偶尔也能听到几句,小婶罗娟现在蹲在派出所里还没法儿出来,有乡长的证词,她蓄意伤人的事实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还有一些不得不走的章程需要派出所来进行。
苏珏正要喝奶的时候,苏母就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