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询摇了摇头,用缓缓的语调说道:“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在一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另外找个地方休息。”
我深抿唇角,微一思量,问:“是因为你身上的寒气吗?”
江询沉了口气,说:“我无法控制。”
“那只要我们不碰到你就没事了吧。”我说:“山洞里很宽敞,这并不难。”
江询沉默,我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们来这里发生这些事都是因我们而起,你又救了唐刈的命,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奇怪之处,至少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朋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希望我们能共进退。”
言罢,不等他作出决定,转身走下巨石顺着来时趟出的一条路返回。
回到山洞,检查了唐刈的生命体征,确定正常之后松了口气。
子未自己处理好了伤口,肩头的血迹衬得脸色难看,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看着我。我有些无力,没有跟他搭话,坐下来倚着墙体闭目疗养心神,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过了很久,听到脚步声走近,侧头微微撩起眼皮,看到江询走进来,带了很多草药弯腰放在我身边,很快又退开,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坐了下来,语气清浅,说:“都是些外伤药,我已经清理过了,碾碎了敷在刀伤处可以止血消炎,其他的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有总比没有强。”
我用肩膀支撑着墙壁坐起来,垂着眼说了声谢谢。
江询无言,背对着我又站起来,“我去找点木材取暖。”
我不阻拦,把草药分了大半给子未。
林子太密,躲在山洞里很难分辨白天黑夜,我们一行人就这样靠野果熬了不知道几天。等到子未身上的伤不再流血,开始有愈合的现象时,唐刈才慢慢苏醒了过来,除了浑身酸痛涨麻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对当时所发生的事也毫无印象,只像是久睡了一场,做了一个痛苦的噩梦一样。
我和坐在远处的江询对视一眼,彼此心下了然,这就算是成功了。
只是当唐刈知道这只是个暂时控制住毒性的方法之后,人还是没办法高兴起来,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一听到外面的风声就吓得直哆嗦。
多亏了那些草药,我们几个的伤休养了大半,平时也很少迈出山洞,吃的和取暖的木柴都是江询一个人解决,我心里过意不去,提出要帮忙也被他严词拒绝,命令似的要求我们谁都不要离开洞口。我一直担心他的身体会出问题,可是这样一天天过来,他的脸色却渐渐比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