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同样的方式将蛑蟊逼退,可阵图在闪烁,他体内的气息在此时竟完全运用不出来,人的精神恍惚了一下,膝盖一软,手中的挞魔鞭也随之脱力掉在了地上。
“江询!”
他单膝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连双唇也失了血色,干裂起来,撑在地上的右臂一直在抖,许多蛑蟊顺着爬上去,在一路皮肉的腐蚀中钻进了他的袖子。
我望着他在一瞬间就变得血淋淋的手臂,心中焦急,低头望见高台周围密密麻麻的蛑蟊,对子未说:“你就待在这里保护好唐刈,我想办法过去帮他们。”
“师父,别……”
子未一句话没有说完,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点衣角,我找到一个虫体相对稀疏的位置,从高台上跳下去,解下身上的斗篷把靠近的蛑蟊甩出去,手下结印,攻击还未打出,忽然一股强烈的阴气先重压在了身上。我一个踉跄,感觉那些气化为有形的物体一般,夹在周身挤压肺腑,嘴巴里也染了血腥。
我强压着那些蛑蟊的侵入,走到中央的血痕前,伸出手,接触到那边的空气,刹那间便感到一股来自骨髓里由内向外的蒸热焦灼,与我们这边压顶的寒潮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看着江询,终于明白这阵图于我们而言的意义。
阴阳共存,相生相克,这条血线的存在把我们五个人变成了一个八卦阵,只要我们在里面调动真气,用术法进行攻击,就会有一股来自于对方相反的气来压制,使之完全抵消,作用于我们自己身上。攻击破坏性越大,本人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而由此延伸,同理的,我大概能理解这个阵法是怎样去完成首领口中所谓的置换。
她让两股彼此冲撞的气矛盾地处于同一空间,这个阵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只要阵图的轮盘转动,各自归位,便能使这两处的气场回到正确的位置。
理论上说起来简单,转动一个小小的祭台上的阴阳也并非登天的难事,可我不知道,她还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由这一个小阴阳,去拨动结界内外两地的生死。
那可不只是几个人,甚至几百人的事情。
东盐镇的悲剧,绝不能再在这里重演。
我不再躲避那些蛑蟊,完全忽略它们的骚扰,眼看着皮肤被那些黏液腐蚀,烂去一层皮肉,顾不上疼痛,直接伸手去抓地上的那条浸了血水的布条。
手指碰到蛑蟊死去留下的尸液,不等伸进去就被吞掉了指尖的一块肉,我咬紧牙关,欲速战速决,却有一双手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