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缕残魄。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直都没有踏入轮回,一直守在穆锦衾的身边吗?
在我看向她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我的发觉,幽幽转过身来,面向我看了几秒,对我张开手,空荡荡的掌心里以自己的一部分气息化出一个形体,是一只蛑蟊。
我依旧茫然,看着她慢慢地对我张开嘴,没有声音,只对我说出两个口型。
人……
偶……
人偶?
人偶!
我大概知道了首领那个木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穆锦衾说过我们都中了蛑蟊的毒,想活下来就必须在体内植入一只成年的母虫,然后永远地待在结界里。我们第一次在那具死尸身上发现蛑蟊,就是从他的头颅中取出来的,那么现在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蛑蟊对于首领来说,不是完成计划的武器,而是作为一种媒介,使她控制了木漳县所有人的生死和行动。
与我们在东盐镇遇到的傀一样,眼前这些人,都只是一帮被无形的线所掌控的傀儡,而发号施令的,就是首领手中所拿的那个纸偶,至于他们的本人,除了穆锦衾和小哑巴,这些人怕是早就已经死在了当年的那场灾祸中,所留下的只是一具具空壳而已,从很多年以前,他们就已经在靠体内的蛑蟊行动。
“沈清?”
我从恍惚的思考中回神,对江询说:“这些人已经死了,用阳气攻击他们的大脑,那里的蛑蟊才是他们被控制的关键!”
江询手下的动作凝滞了一下,似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在他正握激活挞魔鞭的同时,我取出几张阳符,闯入他们无章法的阵营中去,在闪避之间将几张符纸全部贴在了他们后脑的位置。
蛑蟊喜阴,尸体也是阴性,死亡这么多年,尸身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已接近干枯,在与阳气接触的瞬间,那些人整颗头颅爆出大片火花,烧了起来。
火焰窜起,人却还在动,只是迷失了方向,也不再那么有力,原地胡乱挥舞几下双手,终于慢慢地倒了下去,那些寄宿在他们大脑中的蛑蟊,在巢穴被破坏后,一只只从他们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口腔中钻了出来,恹恹虚弱,趴在原地不再动弹。
我用光了身上剩下所有的阳符,在眼前拉出一道界限,限制他们无法再上前。
江询就在这时抓住机会,冲上前去将目标对准了失神中的首领,与穆锦衾不同,她自己本身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被轻易地打倒在地上,那个木盒摔开,里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