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离开之后,唐刈露出个头来,悄声问:“你们觉得,仓爷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没有人给他回答,我回到房间里,在师爷的灵位前站了很久,上一炷香,看着它燃到一半,去洗手间鞠起冷水洗了把脸,把脑海中停留的刚才江询那一瞬的恍惚抹掉,对仓余所有的话,就当没有听过。若命数已定,无法改变,那忧愁烦虑全都没用,若真的还有无数未定的可能,我们能做的也只有一样,尽人事,听天命,除此之外,再无二法。
柳若跟仓余一夜未归,第二天再见到仓余,他已是神光满面,精神奕奕地告诉我们柳若已经答应留下来,在渡劫前,会安心留在奉仙阁修行,庇护奉仙阁平安,不受歹人侵袭。
唐刈对这个结果很是惊喜,当即就要跑去为他准备请神仪式要用的东西,这边热热闹闹,柳若却是一直到仪式开始时才出现,整个过程中都隐隐带着一种晦暗难明的神色。
这边的事情结束,我还惦记着给子未准备法器的事情,只是成水市里既找到合适搭配的材料,更没有可供淬炼的场所,我们只准备了一些符箓和基本的东西,便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去侗川。
唐刈嘱托好潘淼照顾自己的母亲和内阁的各位仙家,离开的行李里装满了食物。我们在十二号前夜约好了在车站见面,临行前柳若找过我一次,没说什么,只是请我们保重,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