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裁缝。可是我喊她,她不敢应我,连头都不敢抬。”
“哎,穿了这身皮,吃了这碗饭,你就得有六亲不靠的准备。”年纪大的说道。
“大哥,你说,我们吃这碗饭,算不算汉奸?”
“什么汉不汉奸的,这年头能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有出息,想太多就把自己绕迷糊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这么给日本人当差,搅闹乡亲,将来会有报应。”
“黄队长手上十几条人命血债,那一条不是乡亲?他都不怕,我们这些根班瞎操什么来世的心,这辈子别亏待自己最要紧。”年长者狠嘬了一口烟道。
两个烟头在黑夜中忽暗忽明,马强通过夜视仪看的清楚,这两个家伙一个斜肩铲背靠在墙上,一个蹲在板凳上,总之是站没个站像,坐无坐像,其中板凳上的家伙斜跨着枪套,一定有枪。他们如今面对面站着,还不能动手,只能等一等。客栈里传来了划拳的声音,说明这股敌人完全没有敌情意识。
两个汉奸继续说话:“大哥,这本地地面上的日本人最近怎么越来越少了?”
“听说是要去北面,听说德国人先下手了,这苏俄马上就要亡国,不趁着这样的机会去咬一口,那他妈的还是日本人?”
“这要是真把苏俄都打下来了,那日本人可不就赢定了?”
“可不是嘛!所以咱们就踏踏实实地当咱们的汉奸,绝没有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说着话,蹲凳子上较老的汉奸起身,到了大树沟渠旁小便。另一个则去查看躺地上的三个年轻人。
马强眼见时机到了,轻身跃起,闪到小便的家伙身后,这小子刚尿完,正在那里哆嗦,眼角余光瞥见人影;想转头,发现头转不了了,下巴和天灵盖被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上下捏住了,想出声,嘴也张不开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他的视线飞速逆转180°,耳边传来卡擦一声响。汉奸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脖子折了,总只视野开始模糊,整个人瘫软下来。
年轻的侦缉队员,打着手电,对着每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踢了一脚,特意踩了陆七斤的伤腿,以确定这几位还都在喘气。他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老大哥不在视线内,于是扫动手电四处搜寻,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心想,不会是老哥羊角风犯了吧?他急匆匆赶过来,准备着把人翻过来掐人中。
马强在黑暗中悄然跟上,手中一柄尖刀,对着这小子的后脑处就是一下子,那小子如同同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