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混进公共租界刺杀。木下少将所担心的刺杀的难点子在于,大华路(今南京西路)、南汇路交界地带车流繁忙,距离新闸路巡捕房又很近只怕失手。常玉清听闻后大笑道:只要在车站外500步,找到一个制高点,放上一支步枪,我派一个好手,来收拾这只不识抬举的老狗。常玉清心中的第一人选,正是当时二十几岁的黄长衮。
为了掩人耳目,日本人还特意找来一支校射过,极精确的巩县兵工厂制造的中正步枪,派人藏在大华路戈登路交界处的大都会舞厅顶楼,这座八角形时髦建筑的三层顶上,有一座中式亭台,平时没有人进入,距离大华路车站稍远,足有150米,但是没有遮挡视野良好。黄长衮受命后,只带了一张刘湛恩的照片,便偷偷潜入租借,民国二十七年四月八日早上,刘校长准时出现在车站,黄长衮抓住机会一枪击中目标胸部,随后将步枪丢在原处,下楼混入四散奔逃的人流,逃之夭夭。租借工部局随后起获了步枪和弹头,但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黄的这一次伏击虽然干的漂亮,但是仍然难档黄道会在日本人眼中失宠的颓势。由于黄道会的帮会习气严重,行事冲动,经常留下马脚,于是日本人无情地抛弃了常玉清,转而扶持李士群以及丁默村的特务组织。
最终新到上海的汪伪势力,将黄道会失利彻底逐出了上海,而身有残疾的沈金良只能怀揣着汉奸梦回到家乡开旅社,黄长衮凭着一身本事,还能到平湖谋一个侦缉队长的职务。当然,这一节也是黄道会与汪伪警备司令部控制下的保安队始终心怀嫌隙的缘由。
黄长衮早就想在保安队的草包们面前好好露一手绝活,现在机会到了。
他从矮檐上慢慢露出头来,只见土路尽头,一挺机枪正不时朝着土墙点射,每一次射击打在土墙上,都能杨起巨大的尘土,将躲藏下面不敢动弹的保安队员溅的灰头土脸。那些废物们,正一个个抱头趴在地上屎尿横流,黄长衮心中难免心声怨愤:日本人真是不开眼,竟然用这样的一帮怂货取代了自己?这口恶气只能找挺进队出一出了。
他小心伏在房檐上从房脊上露出上身,伸出右手拇指同时闭上左眼,慢慢用拇指将那射手遮住,使得右眼、拇指目标在一直线上;再闭上右眼睁开左眼,前后差距大约十个位置,由此推算距离在200步上下;再远远观察了柳树的枝条,判定风向缓和,这才将步枪伸出去。
那名机枪手自恃火力强大,将大半个身子暴露在外,这里居高临下位置正佳。不过他倒是不忙先射杀机枪手,那只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