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并没有说谎。”
岳白云:“这就说明,盗卖考题的人还费尽心思将银子塞进了徐家宝库?”
“这人盗卖考题不为银子吗?那么大一笔,连皇上见了都心动,这个人居然只用来陷害主考官?一个四品?”
流奕辰似乎猜到了什么,声音略轻:“这证明,此人不缺银子。”
岳白云顿时沉默,好半晌才开口:“殿下,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流奕辰摸了摸腰间的麒麟玉佩,若有若无的呢喃:“盼儿?”
岳白云叹了一声:“如果是她,宋姑娘应该只是想换一任主考官?”
“毕竟徐世杰贪财,畏惧权势,他这路子太好走了。”
“给有权有势有人脉的人大开方便之门,黎一翰和马白凡在其中极为得意。”
流奕辰苦笑,神色悠远:“不管她想做什么,终究不是那么信任我的,否则,我不会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岳白云微噎:“我倒是觉得这无关信任,殿下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大瑞皇朝的皇子,这种事情她怎么好跟你说,甚至让你帮忙?”
“说到底,祸乱科举,阻拦朝廷选举人才,都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罪不可赦……”
流奕辰端起茶喝了一口,感觉苦甜交加:“罪不可赦?”
“严格说来,我们这些人才是知法犯法,做了多少罪不可赦的事情。”
手染鲜血,人命在身,任性妄为……说到底,在她心里,我还是大瑞王朝的睿王。
岳白云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他又没经历过,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流奕辰的纠结点。
流奕辰突然挑眉:“算了,阿海,备马,我去看看溪华。”
岳白云:“……”难道不是去见宋芷瑶吗?
“殿下要离开京城吗?”
流奕辰:“先是惠王,再是主考官,朝堂内外已经彻底乱起来了。”
“我留着不留着其实无关紧要。”
“最近母妃和二哥应该有他们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告诉我,自然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左右无事,出去看看也好。”
“而且,不让别人知道我离开了不就行?”
皇帝早上起来看资料,徐世杰上午落马,流奕辰骑着踏血离开已是中午。
飞奔过官道,来到不近的庄子,还没来得及进入庄子的地界。
“吁!”
流奕辰拉住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