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姨的话，司念颓废的站着愣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
手术室的门有一个窗口，可从外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
司念还是踮着脚尖，双眸无神的盯着。
她想第一时间听到战牧擎的消息。
一旁的战野看到司念的模样，忽然冷不丁的开口：“没有你，战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在这里假惺惺什么？”
司念没有说话，依然安静的站着。
战野说得对，战牧擎就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
如果不是战牧擎将她拉到怀里，那个钢管刺穿的，可能是她的头部。
“战野……”裴姨眉头一皱，开始为司念谋不平，“你别这样说司小姐，她心里也不好过！”
战野深深看司念一眼，才走到角落，颓废的蹲下。
裴姨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他面前，轻声安慰：“我知道你担心战先生，可司小姐是战先生的心头宝，你这样说她，战先生知道会生气。”
战野抬眸看着裴姨，抿了抿嘴，低沉开口：“我就是搞不懂，她司念到底哪儿好，让战少这么死心塌地！”
战野叹了口气，有些懊恼：“这样的战少，我从来没见过。”
什么时候，战少能让别人伤到了？
这都是在这女人出现后才发生了，就是怪她！
“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裴姨轻轻碰了碰战野的肩，温柔开口：“战先生出车祸的事，意大利那边绝对不能知道。不然，司小姐的身份就会曝光。到时候，战先生估计会崩溃。”
战野抿了抿嘴，这件事他已经提前想到了。
他让人把消息放出去，说重伤住院的是司小姐身边的工作人员。
再加上医院地址保密，记者不会发现战少的真实身份。
——
手术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司念就在门口一直等着。
不吃不喝，裴姨怎么安慰劝说都没用。
最终，裴姨没办法，只好陪着她一起等。
好久，裴姨才听到司念轻微的声音：“裴姨，战牧擎要是出事，怎么办？”
听见司念的话，裴姨的心咯噔一下，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司小姐，你别这样说，战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司念没再说话，颓废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
上面还有战牧擎的血，现在已经干涸了，她怎么擦都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