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意念力不受任何限制之时,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世间所有以物理存在的事物,皆可玩弄于鼓掌意念之间,他就是神,就是主宰。
一点痛苦,换来无敌,白痴都知道该怎样选择。
所以,三选一,反倒是这最感不适和痛苦的意念力,却最让马年流连和向往。
当然,越是珍贵难得的东西,代价和难度,也越是高不可攀。
换句话说,暂且不说掀翻坦克那样的力量,单单就说达到能凭空一拳打倒一个人这样的程度,所需要的脑力,怕是不知要多高?
想着,马年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这意念力,好是好,还是想想就算了吧,免得期望着越高,到时候摔得越痛。望梅止渴的事情,不是一个大叔明智的选择。”
患得患失着,队伍也一点点蠕动着。
就这样半梦半醒,直到一个人,很不高兴地对他大声嚷嚷着,他才彻底回到现实中来。
“姓名,年龄,籍贯,特长?”
可能是极度不满马年昏昏欲睡的样子,一名长相清秀的年轻工作人员,态度十分反差地一遍用指头敲着桌子,一遍将桌上的表格不耐烦地推过来。
“这么快到我了——”
马年回回神,也不敢东张西望去深究那两个跑没影的货,赶紧老老实实地趴在桌上,认真逐项填好表格。
交上表格时,马年突然机灵了一次,偷偷看了一眼对方佩戴的胸牌。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有些吃惊不小:
“卢仲盛,艺术总监,还这么年轻?”
我靠,这什么节奏,一个总监级别的高层,来充当打杂的接待人员!
“看什么,还不拿了海选证和编号走人?”
卢仲盛发现自己面对的这个人,越看越不对眼。
马年知道误会是免不了啦,只好笑笑,转身说了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