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养着的一窝兔子,这遭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定睛一瞧,这婆子好似也是从宋元春院儿里出去的。
不出骆卿所料,那婆子下一句便是“奴婢听说五姑娘……五姑娘不是拿兔子来试……试药嘛……那会不会是……”
她飞快地瞟了骆卿一眼,又低下头去“会不会是五姑娘屋里的……”
此言一出,门内外候着的丫鬟婆子都低声议论了起来,好似笃定了那死兔子都是骆卿给杀的。
骆如兰同骆卿亲近,容不得旁人这般诋毁她,当即大怒“你胡说!给你工钱,你倒好,编排起主人家来了!是不是要挨几板子才好受啊?”
宋玉静瞥了骆如兰一眼,骆如兰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骆卿感觉到了宋玉静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就听得她开口问道“小五,照实了说,可有用兔子试药之事?”
“确有。”
骆卿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倒吸了口气,禁不住又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是说她心狠的。
她倒也不在意这些个流言蜚语,面色不变,将未尽的话给说完了。
“但我并未虐杀过兔子。我买了两对兔子,后死了一只,却也不是因着我的药。作为大夫,研制一味药,还未成功前总也不能拿人来试,只能拿它们来试了。不过喂药之前我都很是严格地查过分量的。”
她将盛妈妈害死了自己一只兔子之事隐瞒了下来。
宋元春一计不成定然还会施一计,若此时挑破了盛妈妈的立场反倒于她不利,不若就这样,敌在明我在暗,方便窥伺其手段。
府中的丫鬟婆子信不信倒是没甚所谓,宋玉静只是想安抚人心,给府中人一个交代。
“罢了,我们到底是大户人家,这样伤了那些个牲畜的性命恐折了福报,来日快快将它们放生吧。”
骆卿已经在兔子身上试过药了,药量也把握得很好了,如今言淮又来亲身试药,她本就打算这几日将兔子给放生的,这会子自然是顺势应下了。
可她觉着事情远不止于此。
待回得屋子后她立时问起了青杏“盛妈妈那边可有什么马脚露出?”
“面上看着没有。奴婢又拿银子打通了些关节,一婆子跟盛妈妈关系颇好,一回盛妈妈好像说漏了嘴,好似家中有人病了。”青杏答道,“她怕盛妈妈开口同她借银子,没敢再问。”
骆卿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盛妈妈是府中老人,若是他们家真有人得了重病那她势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