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兰耸了耸鼻子,对骆如烟这副作态是嗤之以鼻。
骆卿是生怕骆如兰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多说话,不然到时候骆文一心软,遭殃的就变成了骆如兰了。
这不,骆文眼见着就心软了,语调不知缓和了多少。
“哭什么啊?谁给了你委屈受?你跟我说便是!”
“我……就是……”
骆如烟只顾着哭,是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惹得骆文更是着急了,可明显地,他身上那股子怒气是消下去了。
骆卿想,无怪乎宋元春母女惯爱做柔弱,这招对骆文真是百发百中。
不过细细想想也是。
骆文幼时被强势的骆老太太管着,成亲了又被强势的妻子管着,生命中乍一出现一个需要他去保护的柔弱女子,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高大威猛了起来,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她不想听骆如烟的哭声,也不愿去瞧骆文干着急的模样,不自觉就走神了。
她觉着哥哥说得不对,那些个话本子还是挺有用的,这不,得亏那些个话本子,她可是见识了不少,都能分辨出造就一个人性子的缘故来。
可是她还不知她母亲缘何就抛弃了她,单单是因着她被骆文抛弃了?还是她也在幼时被人无情地抛弃过?
她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母亲。
“虚伪!”
骆如兰在她耳边的一声嘀咕将她拉回了神智,她可算是听得了骆如烟在说什么了。
“爹爹,忠义伯是勋爵世家啊……我们……我们得罪不起的……不必为我……为我得罪他们家,我不过是一……一个庶女罢了……”
骆卿很想同骆如兰点头附和,但克制住了,只跪在那里看着他们演着父女情深的好戏。
骆文可不就是被骆如烟这话给感动了,亲自伸手将她给扶了起来,差点就要老泪纵横了。
“你这是何必呢?那只是陈媒婆拿话吓人的,你爹爹还不至这般没用。只是如今你对陈媒婆说了那番话,要是陈媒婆将此事给说将出去,你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可不就毁了?”
骆如兰这戏做得是真足,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还重重磕了一头。
“爹,你就当女儿不孝,让女儿嫁吧,为了家族,女儿做出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骆卿觉着这样下去怕是要没完了,忙道“父亲,不知可否能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