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言淮答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有什么好的?父皇当初不愿将皇位传给我不就是觉着那个位置没什么好的吗?他希望有一日我能自由自在的,可他又怕人对我动手,衡量下,这才让我做了摄政王,将兵权都全数交于我。”
言淮眼中带着些怅惘。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原来他相信能待我好的人亦是伺机饮我血啖我肉的豺狼虎豹,我也没能顺利脱身罢了。”
他顿了顿,拾掇好了自己的心绪,又是那个面带笑意却让人看不透的怡亲王了。
“现今当务之急是将定国公那一派料理清楚,你不在朝中,也不管那些个事,我如今同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心头有个数。”
“以歌进了宫,我也不放心老头子还有母亲,跑了这么多年,该在他们身边尽尽孝了。”
刘霄难得地叹了口气。
“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儿尽管说。只是……到了今儿这个地步你还要帮着他们?”
“不是帮他们,只是我可不想有人在我背后亮着爪牙,给自己留这么大个隐患。”言淮笑得颇为张扬,“这不是我的做派。”
“你心头有数就成。”刘霄摆摆手,“你试你的喜服吧,我回去睡觉去了。”
刘霄走后,六喜又进了屋,说是庆和那边的人回来了。
言淮微一颔首:“你将人给卿卿送过去吧。”
“是。”六喜同言淮做了个礼就去办他吩咐的事了。
骆卿打量着言淮着人给自己送来的婆子和当初因着她母亲之事被打断了腿的长工,两人怯怯地站在屋内,也不敢多说话,不时还彼此递个眼色。
半晌,骆卿才让红梅去将屋门关上了。
“说吧。”
这两人在路上早被告知了该说什么,也不敢多扭捏,将自己知晓的都和盘托出了。
原来当时宋元春给了这长工银子,让他做戏给骆文看,他不过是骆宅中的粗使下人,哪里见过这般多的银子?当下便起了歹心,从了宋元春的意思,纠缠着马语柳。
马语柳拿不定主意,就寻了这个她很是信任的婆子来,让她给出出主意,那婆子的意思是不要她同骆文说,还同她细细分析了一番。
说是当时骆文在家中全说不上话,都是宋玉静拿大头,她更是没有名分,要是她事事都去烦着骆文,到时候骆文嫌她烦,不喜她了该如何?让她自己解决了这麻烦。
没成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