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战斗看来匈奴人开始在反扑了,显是前几场战斗将他们给惹怒了,言淮更是不敢轻易离开边关了。
他站在边关的城墙上,仰望着天际的星子,是久久没有动弹。
冷不丁地,一壶酒就朝他扔来,他看也不看,稳稳当当地接过,仰头便是一大口,有些酒水洒了出来,沿着下颚隐没于盔甲内,是好不豪爽。
“想小骆儿了?”是刘霄打趣的声音。
“是啊。”言淮懒洋洋道,“你没媳妇儿你不懂。”
刘霄走到他的身侧,摆摆手道:“想她就回去看她呗,就是赶得急了些,而且这边关又不止你一个将军,你也不可能每场战斗都在啊,朝中总要有可用的人才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今这场与匈奴的战争我才是主帅,士兵们不可轻易离开战场,我又凭什么要特殊?就因着我是王爷?”言淮摇头冷笑,“在战场上,刀剑可不管你我是谁。”
“是,军中不是无将,但前几场战斗已然惹怒了匈奴人,他们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我更不能走,至于独挑大梁的将军,朝中有,可这不还是在朝中吗?”
刘霄知晓言淮的抱负,更知他肩上所担负的责任,也不劝了,耸耸肩道:“你说的是,反正我妹子是安稳生下孩子了,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言淮仰头又喝了口酒,用手背胡乱地一擦下巴,便道:“你去,多备些你做的伤药,然后快马加鞭回京,帮我看着卿卿,守着她,她到时候若是……”
现今擅长妇产一道的万夫人已经去了蒙兀,骆卿是医者不自医,就只有奢望刘霄能赶得及了。
刘霄没想到就这样扯到自个儿的身上了,张大了嘴指着自个儿,见言淮只笑着望着自个儿,是不再多置一词,他心头明白,此事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他点点头:“行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谁叫你是王爷呢?我制完药就连夜赶回京,到时候小骆儿生完孩子再连夜赶回来,王爷,您老可满意?”
说完这话他也喝了口酒,只是这口酒就是有点难以下咽。
他余光瞟见身边的言淮一直笑眯眯地望着他,心头是愈发慌了,连忙放下酒壶,结结巴巴问道:“怎……怎么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快去制药!”
言淮嘴角虽还带着笑,可双眼透出的光却不那般友好了,起码刘霄没觉出友好来。
“你要是做生意,那就是奸商!你要是当官,好吧,你本来就是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