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呢?”海月见他此时情绪激动,不敢和他硬碰硬。
胤祯剑眉微紧,似是动容,目光凝滞,深幽了许多。
海月定了定神,才温和道:“十四爷,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天之骄子,而我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宫女,我很惜命,只想安安稳稳熬到二十五岁出宫,别的不敢奢望。”
“你知不知道爷为了你首次顶撞额娘,你!”胤祯听她这一席话,反而更恼她不懂自己的心。若说之前人人暗示他,兆佳碧心是德妃相中的儿媳妇,他还可以装傻,可昨天德妃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胤祯对这个女人又气又喜欢,真正想要拿她惩戒,却又下不了手。他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冲出来想赶在德妃的人得手之前拦下那个月牙荷包,可最后没拦成,却等来德妃告诉他计划请旨为他和碧心赐婚的决定。
结果这女人还不识好歹,竟又要寻短见,也不肯来找他求助。可恶,这回知道自戕是大罪,竟伪造了他杀现场。更离谱的是,失败后她还不慌不乱收拾残局,这脑袋瓜子到底想些什么?
“完颜海月,只要我愿意,再加上八哥开口,就有把握让皇阿玛把你指给我,而且一定是嫡福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胤祯说着说着,竟有些委屈,海月却不为所动,他心头好一阵失落,还想再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下了。
海月淡然一笑道:“十四爷,您生来就有无数人捧着、哄着、追着,或许我的出现让您觉得新鲜,可是新鲜劲一过呢?见一落叶而知秋临,木强则折,又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所以你宁愿死,也不愿做我的女人?”胤祯心塞,瞬间凉了意,但还是不肯就此罢休,仍带有希冀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名分,我一定跟皇阿玛争取嫡福晋之位,我……”
海月连连摇头:“十四爷,别浪费唇舌了。我阿玛为什么被贬?我为什么沦落至此?您比谁都清楚,还要跟我画饼充饥?嫡福晋?我可不敢想。”
“朝中之事你不懂。”胤祯叹息,他尽量不提罗察的事,就是怕海月心中郁结,此刻也不得不跟她解释清楚,“你阿玛在审岳升龙于养志之事时,的确隐瞒不报,是他失职。九哥十哥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海月轻声喃喃道:“朝廷大事我的确不懂,但总归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你要是执拗这些,我们今天是掰扯不完了。”胤祯皱眉看着她,想着她入宫来如履薄冰,凡事都需藏在心里,又被亲大哥埋汰,心里积怨已久,又耐着性子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