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有几分不悦的模样。
秦璟煜心头微微一震,收回了目光,对清时先生揖揖手道:“阿岭明白先生是担心怀瑾在这风头之上受了欺辱,但是先生要这么想,先生门下客虽不多,但对待每个弟子都很苛刻,所谓严师出高徒。而怀瑾今日刚拜入门下,就待怀瑾如此不同,世人怕是更会议论纷纷。”
闻言,清时先生迟疑片刻,似乎在沉思秦璟煜的话,良久才道:“罢了,怀瑾今日你且先回去,调整一下心情,明日再过来吧。”
云珩不难瞧出清时先生眼底的担忧,并非出自一个先生对弟子有的担忧,仿佛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担忧。
云珩是知道乔氏与清时先生跟关系匪浅,似乎认识多年的老友,自然待云珩不似待平常弟子,可先生如此行径,等同于告诉旁人她的不同,那若是有心人要挑事,不就更有理由了吗?
如今乔怀瑾只是一介书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背景,是斗不过任何高官贵人的。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清时斋,她不能平白授人以柄。
所以,此事她必不能躲。
“先生,怀瑾不能走。怀瑾如今只是一个没有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走了,一向严苛的清时先生竟对怀瑾不同,到时候怀瑾的处境怕是更会难堪几分的。”云珩面色严肃地说道。
清时先生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很是难以做出决定。
“怀瑾,你今日先回去吧,你要让清时先生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此事才好,毕竟说起来,我们这些公子哥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撑着,外人还不太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可你终究不同。”何朗意上前拍了拍云珩的肩头,温声道。
云旻祎也搭话道:“的确如此,毕竟连陛下见了清时先生都要揖揖手,清时先生在秦国的地位可见一斑,人人都觉得只要能坐清时先生门下客,那日后必定是高官贵人,而我们这些都是有几分背景的,你自然就不同了些,还是听先生的话吧。”
云珩沉吟良久,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好。”
秦璟煜见气氛有几分尴尬,连忙打圆场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模样,你们倒还真是多情多义,这小子才来了不过一炷香你们就这么担忧他了?”继而他转过身对清时先生道:“先生莫要挂怀了,日后阿岭罩着怀瑾就好了,阿岭的侍卫分给怀瑾两个,这样可以了吧。”
清时先生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云珩见此,面露几分羞涩道:“怀瑾今日初来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