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一下就听懂,她面上泛起一抹绯红,语气也低了几分,“府里的丫鬟也有出身不错的,虽不是什么小姐,却也是书香门第,为的就是能得侯爷垂怜,可是侯爷就像看不到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房里添人,也不知是心里没有喜欢的,还是心里有旁的人,容不下别人。”
闻言,云珩沉吟了好半晌,她并非是多自我垂怜的人,所以心下明了,白砚却定是心中有别的姑娘,而容不下旁人,可是为何白砚却喜欢的人,府里都无人知晓呢?为何要将这份喜欢压下?
“我与你侯爷多年未见了,只听闻他封了侯爷,却也不好来寻他,生怕旁人嚼舌根,竟也不知他封号为何。”云珩又吃了一颗梅子后,拿起手帕擦着嘴角温声说道。
“永昌侯呀,子承父业。”小丫鬟依旧笑吟吟地说道。
子承父业?!
白砚却的父亲是谁没有人比云珩更清楚了,眼下却说他的父亲是老永昌侯,这显然是顶包的!
提及永昌侯云珩倒是略有耳闻,永昌侯一生就一个儿子,名唤秦篱,是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是个不错的公子,可眼下为何变成了白砚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云珩便听到屋外传来声音,“奴婢见过侯爷。”
随即,便瞧见白砚却一袭玄衫站在自己眼前,他面上噙着淡淡的笑意,瞧着甚是儒雅,继而摆了摆手,对那丫鬟说道:“下去吧。”小丫鬟应了一声,便快步退了下去,还很识趣的带上了门。
云珩眉眼淡然地看了一眼白砚却,继而端起手边的茶杯,细呷了一口,等待着白砚却开口。因白砚却给她备上了衣裙,今日她便换了一袭棠衣,虽不如大红色烈焰如火,却有了别样的艳丽之美。
云珩的眉眼,不论在何处都为上上乘,美的令人心醉,也怨不得那么多男子为之痴迷了。
“永昌侯的那个儿子,出了意外死了,他还有个私生子一直寄托在乡下的庄子里,大儿子死了,自然要让小儿子顶包了,只可惜,小儿子因为是私生子被丢在乡下,早就因无人照料而死了,我便钻了这个空子。而至于让侯府上下不怀疑,其实很简单,老侯爷寻了个由头,将府里上下的家丁丫鬟都换了一通,好在他大儿子平日里除了去军营便没什么去处,没几个人认得,老侯爷就让私生子顶包,而我顶了私生子,大家各怀鬼胎,做事都谨慎的很。”
白砚却眉眼间依然含笑,可言语却十分淡漠,他说罢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这才静静地看着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