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云珩应下燕祗月后,燕祗月便提出要留下云珩。云珩也明白,燕祗月行事素来谨慎,断然不会贸贸然的信了云珩,让她留下也算是监视着她,避免云珩有异心。
毕竟燕家的事,燕祗月是断然不会让它成为市井谈资。
只是留下了云珩这个自称永昌候府的人,苏嬷嬷自然是不愿。
那日,苏嬷嬷回来后,瞧见院子里多了云珩这个人,思量一番猜到云珩是永昌候府的人,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大小姐,这位是?”苏嬷嬷盯着云珩,低声询问着燕祗月。
“被永昌候逐出门的姑娘,我见她可怜便留下她。”燕祗月语气淡淡地说道。
“我的大小姐啊,你可不要被她被蒙骗了!那永昌候府哪有个好东西啊!”苏嬷嬷气急,言语也有了几分冒失,可瞧着她那神情,似乎并未觉得自己言语不敬。
永昌候好歹是个从二品侯爷,在朝廷里上至陛下,下至七品官员,何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骂着永昌候?即便眼下的永昌候不是老侯爷那时风光,可也轮不到一个婢子如此出言不逊吧。
“嬷嬷,咱们燕家是武学世家,不是土匪。莫要如此出言不逊!”燕祗月蹙了蹙眉,略有几分不悦。
苏嬷嬷闻言,登时愣了好半晌,看了一眼燕祗月,又看了一眼云珩,显然是未曾想到燕祗月居然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说自己。
“老奴老了,旁的不懂也不明白,老奴就知道大小姐救了那个永昌候,却被永昌候抛弃,如此始乱终弃的男子,老奴心里自然气他,便骂了几句,老奴心里没有旁的意思,大小姐明鉴。”苏嬷嬷说罢,便直直跪下,神情满是悲凉与凄切,倒是燕祗月神情漠然,端坐在一旁。
这副画面,俨然是老奴忠心劝诫不成,愚昧主子不听规劝,却被小人牵着走。
这苏嬷嬷可真是不太好对付呢。
“苏嬷嬷,您此言可就差矣了,我原本是京中一位乐伎,后来被那永昌侯瞧上了,便要带我回姑苏,原本我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如今却被带了回来,我抵死不从,永昌侯便将我关了起来,后来是另一位公子以命相救才让我出来的。若是论起来,我可是恨死那永昌侯了,嬷嬷怎的将我与那永昌侯混为一谈?”云珩眼角挤出几滴眼泪,凄凄切切地说道。
“姑娘中意的人可是一同被带回府里的那位公子?”苏嬷嬷忽然问道。
云珩愣了愣,思及方才自己说凤月琢以命相救,此事若是说不是,苏嬷嬷估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