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张西望、战战兢兢地向前走着,手上摆着壮胆的花架子,嘴里不断地叫着齐震的名字。虽然道家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但面对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随时可能跳出来的冷血杀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以动制静、先发制人”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齐震始终没有回应,而这间“屋子”却像一个可以无限延伸、没有尽头的空间,现在别说是走出去了,就算想掉头沿着原路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我心情烦躁得几乎要歇斯底里地发作时,前方出现了一束光线。有人来了?我心里一松,随即又紧张起来。是谁?会不会是……那个凶手?
“你……是谁?”我忐忑地问。
“是我。”声音的主人来得很快,走近了可以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小电筒,凝重的脸上带着几分责备的神色。是齐震!
“你刚才在哪里?害得我叫了半天!”我抱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你怎么会进来的?”他的语气颇为不悦。
“还说呢,你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我撇嘴反问。
他沉默了,似乎在斟酌语句,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咳,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不想他太难堪,连忙打圆场,“幸好你还带了只电筒来,不然我们两个可真是要摸黑爬出去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径自朝前走了。我有些失落,也有些奇怪他对我的突然冷淡,只好沉着脸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走得飞快,好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一样。我初时还愤愤地腹诽着他,后来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一路小跑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左手腕开始一阵阵的痛。这痛来得突然而猛烈,几乎让我叫出声来。我停下脚,用力甩着手,倒吸着冷气。大概是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前面的齐震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却有一种奇怪的不耐悄然地传递了出来。
我一怔,手也停在半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走近我。在电筒光下,只见他皱起眉头,盯着我手的双眼里闪现出惊诧的神色来。
“裂魂珠!”他喃喃说道。
我猛然清醒,忙把左手伸到眼前,那串闪着幽光的黑珠子又一次震撼登场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串珠子,只见它的周身光芒烁目,每一颗珠子都无声而飞速地旋转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