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在书下垫着小本子画画,有的干脆用语文书封面包着武打小说津津有味地看,隔得近的一些女生还在小声谈笑……走进教室,颇有点错入大学校园的感觉。
原因在我们的语文老师身上,我们的语文老师姓游,是个神经质的、苍白多病的中年妇女。开学没多久她就病假了,直到上个星期才勉勉强强地来给我们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她支着头、倚坐在讲台边发呆,而让我们自学的。她只在心情好时,才会突然站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解课文,还不是按顺序的,基本上是兴之所至,翻到哪一页就讲哪一段。
虽说她的讲解很精辟,重点突出,语句优美,可是由于昙花一现的短暂和随心所欲地肢解课文,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云山雾水地胡乱听着,想记笔记也无从下手。结果导致语文课人心涣散,各行其是。
大约是学校最近出事太多,丁副校长为了儿子的事变得疯疯癫癫,教导主任和教务处孙主任又生病住院,所以居然没有一个学校领导来管这件事。
但是今天,情况看来有些反常。铃声已经响过许久,那个病恹恹的游老师却还没出现。
我们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猜测着老师不露面的原因。半节课过去了,没有人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想,游老师恐怕又请病假了吧!离下课还有五、六分钟时,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出现在教室门口。咳,是教务处那个负责校园安全的卢老师。
我心里一紧,又出事了?
“同学们,你们游老师病假了,语文课先改上自习。”一个意料中的消息,没引起太大反应。只是转述消息的人脸色一直铁青,仿佛时刻活在无法解释的忧患之中。
我松了一口气。再看常青和齐震,他们略显紧张的神色也松懈了下来。
不能怪我们杯弓蛇影,主要是这位卢老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专报凶信的乌鸦,凄厉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他匆匆忙忙地走了,似乎有许多要事待办。但临走之前,却特意扫了常青一眼。
很奇怪的一眼!带着一分希冀,又有几分顾忌和不安,还有许多欲盖弥彰的恐惧!常青看了看我,又望了望齐震,忧虑顿时像感冒病菌一样传染给我们。
我又忐忑起来,难道游老师的病假后面还隐藏着什么玄机吗?
一天的时间就在隐隐约约的担忧中过去了。
随后的七、八天,风平浪静。学校给我们班找了个代课老师,一个瘦高的老头儿,姓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