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到什么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以一人的供词便把自己定作了凶手。
“看起来,我只能从别处再想办法了。”看着日头已经西斜,再不回去怕会引起官府方面的怀疑,杨晨终于作罢,和塔娜一起又顺着院墙爬到了外头,趁着没人,悄然出了小巷,便装作四处闲逛般朝着馆驿而去。
在回到馆驿后,自然一切正常,其他人也曾借口外出,在这小小的偏关县城里转了一会,目的自然是寻找那位贵人的下落。奈何他们的运气倒也和杨晨不相上下,大半日转下来,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接下来几日,他们这些人便一直就这么留在了这小县城里,白天打着各种借口到处乱看,直到傍晚才赶回来。但这番折腾下来,却几乎都没能收到什么效果。倒是守军这边,在看到这些蒙人除了不怎么安分喜欢外出闲逛外也没什么异动后,对他们的盯梢却是松懈了几分。
而这,也正是杨晨他们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只有当这里的人彻底对他们放下戒心后,有些事情才能真正地做起来。比如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从馆驿里溜出去,见一些本不该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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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边塞已经颇显寒意,尤其是入夜后,北风一刮起来就停不住,呜呜的风声灌满了大街小巷,让满关城的军民都只想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所以在这样的时节里,偏关县所定下的宵禁法令倒显得有些多余了。就连本该在夜间巡逻的军卒,此时也都偷懒躲在了某处营房里睡起了大觉。
但今夜,偏偏就有人趁着这深夜开始行动。他飞快地奔行在空旷的街道上,熟悉地转过每一处拐角,并在有更夫远远而来时,早一步警觉地躲藏在阴影里,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行踪。
在这么摸黑前行了足有好一阵子后,他才终于来到了一座建筑前。要是有认为他是窃贼的人跟着来到此处,看到他欲进入的建筑前头所题的匾额时,一定会认为自己是眼花了——因为那块长长的匾额上赫然题了四个大字“偏关县衙”!
一个窃贼盗匪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官府衙门的头上?这人要么就是胆大包天,要么就是得了失心疯了!
可眼前此人还真就是冲着衙门而来,只见他在衙门前稍作停留,确信周围没有人靠近后,便疾步朝着那丈半高的砖墙冲去,来到跟前后,身子便猛地拔起,再往前一蹬,借势伸手往上一攀,刚好勾住了围墙的顶部。而后手上用力一按,身子便再借力腾起,轻轻巧巧就从墙外翻进了衙门之内。
落到里头后,他的动作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