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苏幕听的心里沉重,在对女子如此严苛的大渊,简直不敢相信杜三娘这六年都遭遇了什么。而这一切,全都是为了那个只做了几日夫妻的丈夫。
“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了。”
杜三娘错愕的抬手,露出糊成一片的妆容。她似乎是怕自己回错了意,喏喏的望着说话的夏侯遮:“您……您是愿意帮我吗?”
夏侯遮没有回答,而是拉着苏幕站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府。”
感受到手腕上的温热,苏幕有些别扭,但看到夏侯遮很自然的样子,他有些怀疑难道在大渊,男子与男子间都是这么来往的吗?若真是如此,那也太……
“我也去吗?”
夏侯遮疑惑:“你不想去吗?”
苏幕默了默,但他无法反驳,毕竟他确实很想知道杜三娘的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幕转移了话题:“杜娘子,你可以先把铺子收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杜三娘仔细收好桌上的书信,她摇了摇头毅然道:“不用了,妾等了这么多年,真的是一刻都不像耽搁了!”
这毕竟是她谋生的家什,苏幕正要再劝,夏侯遮招招手,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又冒了出来。
“把地址告诉他们。”
在杜三娘的千恩万谢中,苏幕看着这些收摊子也很利落的人,悄悄靠近夏侯遮问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暗卫?”
夏侯遮嘴角微勾,刹那间如同融化的冰川,露出罕见的柔和。
这个问题,上辈子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
“他们是我家中的亲卫,不会蹲在房梁上。若是那一日我成了亲,他们也不会听墙角。”
苏幕有些纳闷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等进了夏侯府,被灌了姜汤,换了衣衫盖着毯子窝进躺椅里昏昏欲睡时,苏幕的不真实感越来越强烈。为什么他来的是夏侯府,但却跟回了家没什么两样呢?
看着身上的白色软毯,苏幕深沉了。
他一直想要个这样的小毯子,但还没得及去定做,没想到会在夏侯遮这里用上了。也不知,回头能不能顺手牵个羊……
夏侯遮沐完浴过来,一进门便看见苏幕深陷在白色软毛中。他不由自主的放轻动作,关上门慢慢走了过去。
苏幕原本正闭目假寐,夏侯遮刚来他就发现了,本想顺势起来,但对方放轻的脚步让他犹豫了下,然后再想睁开眼就觉得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