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兴致缺缺的又哦了声。
看他这样,方管事脸色不变,就连苏钰都只是站在一边憋气。苏幕觉得新奇,于是便多说了几个字:“多谢美意,但该安置的已经安置好了,苏某也不缺这点银子。”
方管事面露不赞同,他三两下解开包裹,里面顿时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左右经过的学子们视线被吸引过来,大渊货币体系复杂,但里面真金白银还是硬通货。
苏幕对那些银子没兴趣,他看见了包裹里有些陈旧的女子钗环,两件黄金的步摇都已经泛黑了。
方管事坦荡荡的捧着包裹,旁边的苏钰眼含讥讽:“怎么,你是不是嫌这首饰太破旧了?其实本公子也这么觉得,像这种又丑又烂的,简直上不得台面。”
苏幕微微拱手:“在下确实不需要,劳烦两位白跑一趟了。”说完,他便抬脚想从旁边绕过去。
方管事连忙道:“大公子别慌!老奴都给忘了,夫人不止让给您送银子,还吩咐把那位的旧物事给带给您。”他笑着将包裹朝前递了递:“就是年月久了,那位本就没留下什么,所以老奴拢共就只找到这些。”
苏幕停下了脚步,下颌绷的很紧,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的模样。
“那位,那位?”他侧头盯着方管事,冷冷道:“难道你说的是苏时行三媒六娉,苦苦哀求,所以才十里红妆下嫁过去的那位吗?怎么,不过是十几年,她就成了不可说?”
方管事一愣,然后连忙含糊:“没有,没有。”
苏幕还没来得再说,旁边的苏钰倒是跳脚了:“你说谁?我娘才是我爹明媒正娶的苏府女主人!你在做青天白日梦……呜……”
这一次,苏家小公子还是没逃脱被捂嘴的下场。
方管事用力捂住他,手里的包裹有些不稳。苏幕忍了忍,最后还是一个箭步上前把包裹夺了下来。
“东西本公子收下了,但是以后……”他冷冷的瞥着两人,虽然没有再说,但话里显然有未尽之意。
匆匆走回学舍,苏幕将包裹放在桌子下。他跪坐在蒲团上,左手隔着布料扶着那些钗环。
此刻是午休,学舍里的人大多在休息。或许是秋天的原因,苏幕的心中有着一股郁燥之气。
关于女子的嫁妆,大渊的法令规定其为私有,即不属于夫家。女子去世后若有子女,则嫁妆由子女继承。若是没有,则由娘家决定是收回还是赠于夫家。
敖嬷嬷跟苏幕描述过杨婉兮当年出嫁的盛状,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