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故名沉水,亦为沉香。”
萧廷琛挑眉,拿起一包香料置到苏酒鼻尖,“沉香品类繁多,敢问妹妹,这一味,是何种沉香?”
沉香是一种很特殊的香料,未燃烧时,气味极淡。
再加上香料外有黄纸包覆,无法通过形色来观察,因此,只有嗅觉异常灵敏的人,才能准确区分出沉香品类。
苏酒嗅了嗅,声音稚嫩却坚定;“香气浓郁,甜中带辛辣,间或有一丝杏仁味儿,因是产自交趾的红土沉。”
萧廷琛随意将那包红土沉扔到旁边,又拿起另一包,“这个呢?”
“气粗烈如焚松桧,当是钦州光香。”
“这一味?”
“气犷而烈,乃是番沉。”
“这一味?”
“木味清香,活树结沉,应为白木沉香。”
“啧……”萧廷琛盘着核桃,饶有兴味儿地盯着苏酒,“妹妹学过香道?”
“从前娘亲在燕子矶有一间香铺,我虽愚笨,可是经年熏陶,起码的皮毛还是懂的。”
小姑娘站在春阳里。
她与府中的小丫鬟一样,穿石竹白的衫裙,柑杏黄的半臂,梳双环髻,一张圆润小脸白嫩而干净。
阳光下,她的肌肤晶莹剔透,连面颊上那细微的汗毛都能清晰分辨。
萧廷琛围着她,慢慢踱了一圈。
小姑娘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柏子香,不妖不媚、清华如木、纯净如水,犹如她眉尖那水洗过的黛青色泽,莫名令人平心静气。
少年勾唇而笑,从背后俯身凑到她耳畔。
他从容挽起宽袖。
那白皙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串细小圆润的珠子。
珠子颜色特殊,像是黄莺的羽毛,在光下折射出墨绿色泽,非常好看。
珠串的结头,则是金丝编织成的玲珑同心结,做工很是精致。
少年抵着苏酒的耳畔,低垂桃花眼,宛如呢喃细语:
“那妹妹再闻闻,这是何种沉香?”
苏酒歪了歪脑袋。
有香萦绕而来,性甘而温,透着说不出的高雅尊贵……
当是沉香中的极品。
她试探道:“伽,伽楠?”
少年低笑。
他褪下那串莺歌绿的伽楠珠串,执起苏酒的手,轻轻给她缠到腕间。
珠串有些长,在苏酒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五六道,才堪堪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