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茫然。
青衣少年低下头,侧脸阴郁。
他握住断剑,沉吟片刻,猛然拔出!
血液四溅!
少年疼得脖颈上都暴起青筋,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冷声:“还不快上止血药?!”
府医暗道今儿可算遇见了个狠种。
他上前,小心翼翼替萧廷琛止住血,又拿纱布仔细包扎,“五公子,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可得在床上好好歇着,不能乱跑。饮食方面,也得忌辛辣——”
他还没说完呢,萧廷琛推开他利落下床。
他找了副拐杖,一瘸一拐地出了明德院。
……
降鹤汀。
赵慎在厅堂没坐多久,更过衣的苏酒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女孩儿穿水青琵琶袖袄裙,压裙玉佩更显斯文温婉。
她梳元宝髻,温温和和地在对面落座。
心平气和的模样,丝毫没受昨夜他母亲的影响。
这等女孩儿,心境相当出众。
他想着,越发欢喜,笑道:“今儿大年初一,我给你带了些孤本书卷,你该喜欢的。”
白露接过包袱,打开检查后,才呈给苏酒。
苏酒略略翻看,眼睛里难掩惊喜,“这些书全是我想要又没找到的,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赵慎喝了口茶,“我娘的事,非常抱歉。为母则刚,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所以我没有资格指责她,更没有能力阻拦她。”
苏酒笑了笑。
她也算恩怨分明,赵夫人犯下的罪行,她不会牵扯到赵慎头上。
她命白露收好古籍,“昨夜之事已成过去之事,明日之期依然可期。江南这局棋我无意参与,想来你也不愿搅合其中。今儿大年初一,你我两个局外人,不如来吃顿好的?”
她眉眼弯弯。
她对赵慎有一种特别的信任。
仿佛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
赵慎微笑颔首,“好。”
苏酒想了想,提议道:“你才离开宝相塔,一定要多看看外面的风景才行。金陵城里,秦淮河与旧院是必须去的地方。我领你去河畔散散步,再去旧院海棠馆吃顿好的,如何?”
“都依你。”
白衣少年认真点头,声音里染着难以察觉的宠溺与欢喜。
两人正要出门呢,萧廷琛一瘸一拐地来了。
他挡在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