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外面终于响起嘈杂的军靴声。
无数禁卫军涌进来,为首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指挥:
“陆懿私藏兵器,擅自织造藩王服制,恐有谋反之心!圣上有旨,陆国公府所有东西一概查封!发卖奴仆,褫夺官爵,男子流放边疆建功立业,女子贬为庶民!”
苏酒端坐在角落,手脚冰凉。
她望着禁卫军把她闺房里值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落,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敢问军爷,我爹现在在哪儿?!”
那位小头目斜睨向她,“陆懿和陆存微已经在押送边疆的路上!瞧这凤冠霞帔的,你莫不是容家退亲的那位?”
搜刮闺房的十几名禁卫军闻言,纷纷望向苏酒。
烛火阑珊。
少女身穿绣花红嫁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小脸细白精致,乌黑干净的眼睛犹如杏仁。
明明娇憨懵懂,微微扬起的眼尾却为她添上几分明媚。
放眼整座长安城,也算得上是顶尖的美人。
小头目舔了舔嘴唇,笑呵呵地逼近她,“小小年纪就遭遇家道中落,又在同一天被意中人退婚,真是不幸……不如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其他人跟着搓手上前,望向苏酒的目光充满狼光和欲.望。
世家大族看似风光无限,可一旦在权力的倾轧中跌落尘埃,便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苏酒慢慢往后退。
纤细的脊背撞上花几。
一把匕首从宽袖中滑落,她咽了咽口水,正打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绣楼里忽然传来军靴声。
格外沉重,
格外沉稳。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少女心跳如雷,正要呼喊,那名小头目已经扑了上来!
苏酒手中的匕首被打落,眼泪瞬间涌出,“放开我!”
她的挣扎在禁卫军们的眼中格外无力,如同大餐前的调情,令他们越发兴奋。
他们都是下层士兵,还有什么,比征服国公爷的掌上明珠更令他们兴奋的呢?
苏酒衣衫凌乱,透过那些士兵的肩膀,怔怔望向出现在闺房门口的男人。
他穿窄袖官袍,箭袖军靴,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桔梗蓝大氅,腰间佩刀,一身利落。
他慵懒倚在门边抽烟,烟雾后若隐若现的桃花眼深沉漆黑。
他睨着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