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徵为苏酒奉上筷箸,殷勤至极。
苏酒却没接。
容徵也不恼,含笑拿汤匙舀起一朵小花糕,送到苏酒唇畔,“尝尝?”
苏酒别过头。
容徵沉默良久,自己吃了那块花糕。
他放下汤匙,“我是君子,不会在菜肴里下毒。我已经想通了,今后会用正当手段求得苏妹妹的喜欢。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失去后才想到珍惜。此生对我容徵而言,再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值得高兴。”
他离开了香铺。
苏酒望着满桌菜肴,眼底讽刺。
容徵乘坐马车回了容家,却看见自己母亲正在前院清点聘礼。
他皱眉,“娘?”
“徵儿回来了?”容夫人笑吟吟上前,“今儿老国公夫人又派人来催,娘有些烦她,就允了她尽快成亲。”
她见容徵脸色不对,不禁锁眉,“当初对付陆国公,是老国公夫人里应外合帮的忙,条件是让她的两个孙女嫁给你。徵儿,你不是想反悔吧?”
容徵沉默。
容夫人微怒,“你还念着苏酒?!”
她见容徵低眉敛目,不禁苦口婆心相劝,“咱们容家是数百年的大家族,如果过河拆桥,今后长安城里还有哪个世家敢和咱们合作?徵儿,身为男人最不该沉迷的就是女色,别忘了你的野心!”
容徵双拳紧握。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用正当手段获得苏酒的喜欢,可他娘却突然来了这一出……
长久的思虑后,他终于皱着眉,“不可大操大办。”
“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容夫人笑吟吟的,“她们会以妾侍之礼进门,左不过就是两个玩物,府里多两双筷子的事,你不喜欢就不碰。至于正妻,自然轮不到她们。”
黄昏时,苏酒锁了香铺返回国公府。
刚踏进门,就看见府里多了不少人。
陆娇仪气哼哼地拄着拐杖来找她,“苏酒!那个老太婆是怎么勾搭上容家的?!陆真真和陆香香都要成为容家的媳妇了,真是气死我了!”
苏酒面无表情。
国公府倒台,老国公夫人和二房三房都是推手,容家必定许诺了他们好处。
陆真真和陆香香成为容家的媳妇,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惊讶的?
她正要离开,老国公夫人带着二房三房的人过来了。
老人家摸了摸那些聘礼,笑得合不拢嘴,“老话